老人坐在一旁休息，看都不看两人，似乎对他们并不感兴趣，也让波本和苏格兰的精神放松了一些。

简单调制了两杯苏格兰高地舞，两人在居酒屋喝起了酒，边喝边聊着一些可以在外面聊的事情。

组织的任务会污染卧底心中的正义，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也会给人巨大的压力，这样的放松必不可少。

老人始终没有说话，只是拿了一瓶杜松子酒在一旁自斟自饮。

“店长，喝太烈的酒对身体不好。”苏格兰注意到忍不住劝。

老人平静地说道：“对于嗜酒的人来说，你的话一点都不会讨喜。”

苏格兰苦笑，有些悻悻然道：“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讨人喜欢。”

波本则看了看空荡荡的居酒屋，问：“店长你一个人在这里开店吗？”

“嗯。”

“没有子女吗？”

“他们在外面打工。”

这可不对劲儿啊……波本又看了眼那些名贵的酒水，已经有这样的身家，还需要让儿女在外打工吗？

“年轻人，我不喜欢你看我的眼神。”老人抬头冷淡地看了波本一眼。

波本一怔，默默收回自己审视的目光。

“店长不要生气，他没有恶意的。”苏格兰笑着问店长：“前段时间我过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里开了家居酒屋。”

“我在这里开店已经三年了。”老人被多番试探，终于感觉被冒犯，语气不善地嘲讽：“年轻人，你的眼神不太好，有空的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苏格兰摸了摸鼻子，对于老爷子的话也并不感到被冒犯，毕竟是他先去试探的。

不过……在这里开店三年了，应该没问题吧？

波本和苏格兰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果然身为卧底的神经太敏感了，这就是一个需要他们去守护的普通国民。

“我有些饿了。”老人拄着被盘得光滑的乌木拐杖，缓缓走向冰箱，从里面取出一个撒了海苔的饭团。

“等等，老人家！”苏格兰惊得连店长都不喊了，连忙过去阻止：“吃这种东西对胃不好的。”

“吃坏了胃我自己去医院。”老人冷冷扫了他一眼，对他的多管闲事十分不爽。

波本也没心情喝酒了，连忙过去跟着劝：“店长，你这里的酒太美味了，作为报答，我来为你做一顿饭吧。”

老人抬头打量了波本一番，最终缓缓松开了手上的饭团，苏格兰松了口气连忙将饭团接了过来。

波本一个人去做饭，苏格兰则守在老人身边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就算是在外面工作，将您一个人留在这里也太糟糕了。”

“那是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替我训斥他们？”

“我知道有家不错的敬老院……”

“蛤？你以为我是那种没人要的糟老头吗？！”

不知是不是之前就被两人的试探弄火了，老人家的脾气又臭又硬，苏格兰只能连连道歉，一向温柔待人的他此刻急得满头大汗，直到波本做了简单的饭菜过来才松了口气。

老人家吃了两口，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波本也松了口气，说道：“您喜欢就好。”

“但是我讨厌蛋花汤。”老人又拉下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