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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从桌面滑出去直接飞砸到大理石地板上,屏幕摔得四分五裂。

顾兆兴心一下子悬到喉咙口,挤出笑辩解:“我以为清理的够干净……”

他办这种事向来谨慎,把岑稚策划发给乔鸿,沟通完的下一刻,就删了消息,并且找人深度清理掉痕迹。

亏就亏在乔鸿这个傻叉禁不住岑稚的激将法,当场把证据拿出来。

生怕找死赶不上趟。

看顾兆兴还没有意识到严重性,总编怒不可竭,红木桌拍得震天响。

“干净什么!他谢逢周有多大本事你不清楚?你当上个月科技峰会巴巴地跑明拾门口送的那张邀请函是和你闹着玩儿呢?!你以为随便做个破游戏就能让f派人来请?!还在他跟前玩儿这种把戏,他玩儿不死你!”

“我要不是看你一直跟着我,十几年交情,我这次都不想保你!”

谢怀榆早年在上面待得久,说话办事滴水不漏,情商很高。

说白了就是政界高层通病,有事不会直说,而是春风化雨地给你个警告,让你吃闷亏,再摔疼了长记性。

刚在电话里云淡风轻的几句话,乍一听像对后辈谆谆教导,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如果他坐不好这个位置,大可以让领导班子换换水。

该洗牌洗牌,该撸掉撸掉。

新传这行不养闲人。

顾兆兴后知后觉地出了一背冷汗,犹疑不定地问:“那乔鸿……”

“乔鸿什么乔鸿,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管那么多干嘛?!让那蠢货收拾收拾滚蛋!他爸那边你看着办,你惹的烂摊子你自己收拾!”

总编从未发过那么大火气,顾兆兴明白是他这回是真惹了麻烦,一句废话也不再多说,连连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