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春奈将商店橱窗当作镜子前后看了看，“真好看。世上怎么会有我这么好看的人？”

她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海贼女帝，不过在春日春奈看来，自己绝对不可能输给她就是了。

她扭头看向马尔科，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脖颈上，那双眼睛幽深得像漩涡，翻滚涌动着不明的情绪。

那些情绪很快就消失了，马尔科将目光上移些许，对她笑了下，“你这么喜欢我的不死鸟形态的话……要不要飞上天空试一试？”

“你是说……”春日春奈眼睛亮起来，赶紧点头，生怕对方反悔，“要的要的！”

在莫比迪克号上的时候春日春奈就有过这个想法，不过没敢说出来。她听哈尔塔说过，凡是试图调戏不死鸟，甚至想骑着他飞一圈的，都被马尔科按到海里涮了涮。

从那时候起，马尔科就在春日春奈心里有了不同的形象。在那之前，他是心地善良脾气温柔的前辈，在那之后，他是深沉稳重做事狠辣的大海贼。

虽然说不至于害怕或者说绕着走，不过春日春奈在马尔科面前确实会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而且说不准为什么，明明之前在红发海贼团就相识了，春日春奈还觉得自己和对方别有渊源，但马尔科从未提过当时的事情，而且有的时候对她又有点礼貌有余，亲切不足的样子，春日春奈就觉得他可能是不太喜欢她。

马尔科扭过身，背对着她，“上来吧。”

春日春奈担忧地左右看了眼，“在这里没关系吗？”在这里变身成不死鸟的话一定会被看到的。而且……因为和摩尔冈斯事先有约，对方很可能此时就派了人来跟着她盯新闻。

马尔科看出了她的顾虑，但语气依然淡定，“没关系，来吧。”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春日春奈也就不再坚持。她伏到马尔科背上，伸出两条手臂搂住他的脖颈。

不死鸟展开羽翼，春日春奈瞬间门感觉自己全身都陷入了某种凉凉的、流动的火焰中。视野腾空而起，空气里的冷风和失重感一起包裹了她，大脑眩晕，血液似乎在身体里乱跑，每一个细胞都试图挤出来看看这世界。

“抓紧了。”

春日春奈听话地又收拢了下手臂，随后睁开眼。

佩马诺岛像一个醉了酒的女人似的卧倒在海面上，缭绕的白云是她的吐息。

“真美啊。”春日春奈深受震撼，“马尔科，你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风景，真让人羡慕。”

身下的不死鸟似乎是笑了笑，“不然你跟在我身边，这样也能每天看到了。”

没想到马尔科也会开这样的玩笑，春日春奈顺着他的话说：“没问题啊。说起来，我们还曾经是夫妻呢。”

她说的是当时在莫比迪克号玩游戏的时候。

不死鸟沉默了一阵子，穿过一片薄云，上升着刺透另一片金色云彩，“那么……我和艾斯，你是全部都想要了？”

他说的是她当时出轨艾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