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僵硬的侧过头看向自己身旁抱着胳膊、沉着脸一言不发的达米安，“你做了一些非常...不好的事情。”

这个非常不好说说的也很是委婉了，联系一下‘声音’先前的意思，很简单就能推测出，当达米安和提姆成为蝙蝠侠后，两人手上沾满了鲜血。还很有可能是因为达米安做出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才导致提姆最终选择忍痛下手。

“.....”

眼看着迪克被自己的猜测逼得说不出来话，坐在最主位的布鲁斯清了清嗓子就要开口。

[停下，作为一切的源头的死人不许开口说话。]‘声音’一句话就把布鲁斯还没说出口的话堵了回去，[顺便再说一下，别担心，你的死跟他们没有关系，年龄大的人自行体会一下就好。]

知道年龄可能有点大，但第一次被当面说你老了的布鲁斯：你好，请问我有得罪过你吗？

而见到布鲁斯吃瘪的杰森再用力自己那快要笑破嗓子的笑容后，生硬的对着布鲁斯挤出一点点安慰，“好了，老头子，看开一点能有这样的结局不也是挺好的吗。”

既然已经选择抛弃其他的东西，将自己的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奉献给他人、给英雄事业，就早该将这些东西抛之脑后，而且作为一生不是走在打击犯罪、就是被罪犯打道路上的人来说，寿终正寝好像也算是个还算好的词语。

就是不知道他以后会如何....

[不会如何。]神秘声音冷酷的打算杰森的幻想，[要不是你开口，我都差点忘了您了，托德先生。不过既然您开口了，那您也干脆和老韦恩先生一起闭嘴好了。]

杰森被说的一愣，他挑了挑眉不像情绪却不想迪克和提姆那样激动，“好吧。”杰森拿起叉子戳了餐桌上的一口肉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很遗憾，那看来我可以不用参与之后的讨论，别担心，我肯定保持安静的，就像我躺在我地下单人间那样的安静。”

杰森甚至还抽出一只手对着其它人做了一个‘诸位请讨论’的动作，然后他拿起了专属于自己的杯子，准备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再然后他嘴里的酒水喷了他一盘子。

[哎呀，是我表达错误了，托德先生，你还没死呢。你只是少了一只眼睛、一条腿并在无限求死中而已

。跟已经死亡的两位韦恩先生来比，你还差着点距离呢。]

[为保证我们之间的信任和严谨性，嗯，让我看看。哦，原来如此。目前来说，您先前处于德雷克夫妇的绝赞照顾之中，在背刺德雷克先生之后，又处于蝙蝠女侠的照顾和经营一家军火的美好生活之中。]

‘声音’总结道，[恭喜您，托德先生。你重新回到了可以开口说话的一员之中了!]

像是故意的一样，稀稀拉拉的掌声居然还在死寂一样的餐桌旁响起，烘托着根本不存在的气氛，[采访您一下，第一次虚空从您黑漆漆的地下单间逃脱出来，您高不高兴，激动不激动！]

正在左手拿杯，右手拿叉、再环顾四周左右的杰森：我完全不敢动，好吗。

反正事已至此，杰森干脆将餐叉上的食物吃光，再抽出一张纸先擦了擦嘴，又擦了擦被自己弄脏的桌面，他问道：“行了，你也别卖关子了。具体点告诉我谁死谁活吧。”

[唔，是我先前说的不够清晰吗？]

杰森非常自然的接话，“不，是我的原因，跟这么聪明的你毫无关系。”

[我怀疑你在嘲讽我。]

“不，我只是平等且平静的看不起这个餐厅里的所有人。”杰森顿了一下，“除了阿福，呃，还有安妮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