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药对他伤口没用,金缪心底清楚。
夜里下起了滂沱大雨,雨砸在窗上,声势浩大,掩盖了许多的声音。
“砰砰砰”——
门口砸门声音很响,那一小块门板脆弱得像是稍许再用点力就会倒下,伊尔诺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去。
“开门!”
“快开门!”
门外的人喊着,这声音他很耳熟,对方醉醺醺的,像喝了酒。
伊尔诺清醒了,肩头瑟瑟发抖,拿起一块被雨淋湿的木棍,跑去卡在了门后,用身体挡住了门,希望看到没人应门,他们能赶紧走。
外面的人锲而不舍的拍着门,伊尔诺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砰”——
对方一脚踹在了门上,伊尔诺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手臂被人给扯住了。
雷勒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阴沉沉的面色瞧着吓人,伊尔诺觉着他这神态熟悉又陌生。
“哥——”
他看到雷勒修伸手拽开了木棍,扔到了一边:“回你的房间里去。”
轰隆——
天边一道雷闪过,雷勒修面色明暗不定,那张有点儿苍白的脸上戾气横生,伊尔诺上一次见到他这种表情,是母亲死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趁乱打劫。
雨下得太大,排水来不及,地上都积水。
金缪鞋子都湿了,湿哒哒得叫人难受,他披着斗篷,脚下迈过水坑,这个时间,伊尔诺和雷勒修或许已经休息了,他做好了翻墙的准备,却在快到门前的时候,发现门是开着的。
嗯?忘记关门了吗?
雨声嘈杂,掩盖了太多的声音。
走近了,金缪才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院子里一片漆黑,一道身影背对着门口,
地上两个男人痛苦呻.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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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站着的身影手上骨节处往下滴落着血珠。
他缓缓的回过头,一双湛蓝的眸子被暗红占领,他指尖发着颤。
金缪站在门口:“雷勒修?”
“金缪……”一扇门打开,传出伊尔诺的声音,“金缪,是你回来了吗?”
雷勒修抬手遮住了脸。
金缪迈进了门内,低头看了眼地上的两人,浓重的酒味儿让他皱了下眉头。
雷勒修的呼吸又沉又缓慢,在金缪靠近时,喉结几滚。
金缪:“藏什么?”
雷勒修沉默不语,那双发红的眼眸看着他,瞳孔所及的视线范围收缩,最后只剩下了金缪的那张脸。
“伊尔诺。”金缪偏过头,下一秒,手腕被雷勒修给拽住,拽着他的手很凉,带着雨水贴在他的肌肤上,他被拽着他进了房间。
房门啪的关上,雷勒修一手撑在了门上,金缪往后一退,贴着了门板。
“今晚的事,你最好当做没看见。”雷勒修哑声道。
金缪看到了他的两颗尖牙。
半血族的牙没有纯血族的大,他们的牙尖尖细细的,还有点可爱。
“听见了没有。”雷勒修抬起了他的下巴,让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有他的倒影。
“唔唔,听见了。”金缪敷衍应道。
雷勒修觉着他没听见,牙克制不住的有些痒,他面上紧绷:“你可以出去了。”
这么说着,他的手却没有从门上挪开。
金缪:“雷勒修,你的身体比你诚实多了。”
他抬起手,抚摸着雷勒修的脸庞。
“身为半血族,从小到大都没碰过血吗?”他道,“真可怜啊,雷勒修。”
雷勒修扣在门上的指尖用力蜷缩:“金缪,别试图激怒我。”
金缪道:“就像人吃饭一样,我们也只是进食,雷勒修,你是看不起血族,还是看不起你自己。”
“咚”,雷勒修一拳头砸在了门上,呼吸粗沉,张开的嘴唇喘着气。
人压抑得久了,不会痊愈,只会病入骨髓。
“你否认不了你的欲望。”他大拇指指腹抵住了他的尖牙,“不要抵抗它。”
鲜甜的血味。
“放松点,修。”
两人身上湿哒哒的,金缪一头金发湿漉漉的,一滴水顺着他下巴往下滴落。
两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汇,炙热而又难以言说。
最后一丝月光被吞没,漆黑的夜,雨幕仿佛能遮掩一切的罪恶。
一声闷响,金缪肩头撞在了门上,撕拉一声,衣领被撕碎,黑发男人埋在了他的颈间,那脆弱的皮肤瞬间被扎破。
鲜甜味道充斥着雷勒修的口腔,他垂下的眼帘轻颤。
金缪闷哼了声,指尖扣在了他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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