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得不到,所求求不来。
人一旦开始失控,就是阴暗扩散的开始。
把会飞的鹰牢牢掌握在手中,那只有折了他的翅膀,才会乖乖留下,黎徊宴能做到,但他不想做,他不想让自己变得那么卑劣,无耻,恶心,就像他父亲收藏那一个个的战利品一样。
他不会成为父亲那样被欲望支配为所欲为的野兽。
他绝不会。
黎徊宴躺在沙发上,手臂掩住了眼帘,偏头看向亮着灯的厨房。
空空荡荡,几分钟前,男人在那儿洗杯子的身影恍若还在眼前。
翌日。
黎徊宴出门前往邻居家门口看了眼,那扇门静悄悄的。
他摁了电梯下楼,忠叔早已等着了,下车替他拉开了车门,脸上欲言又止,他抬脚上车之际,脚下蓦地一顿。
车上多了一个不该在这儿的人。
“傅星戎。”
靠着车窗补觉的傅星戎撩开了眼罩。
傅星戎出差回来(),
(),
给他放了两天假,睡了一晚上,他精神又养了回来,黎徊宴问他在他车上干什么,他打着哈欠儿道:“和未婚夫培养一下感情。”
黎徊宴:“……”
培养个屁。
“别胡闹了。”他低声道。
“送你去上个班,怎么胡闹了?”傅星戎把纸袋子放在手边,“还没吃饭吧,爱心早餐。”
傅星戎带着倦音道:“别胡闹了,上车吧。”
黎徊宴:“……”谁胡闹?
忠叔在一旁不敢吭声,生怕被黎徊宴怒火牵连,但随即诡异的发现,黎徊宴用那张威慑力十足的脸赶傅星戎下车,又没狠下口吻真让他下车,玩得那叫一手欲拒还迎,上了车还真把人带来的早餐一声不吭吃了,对傅星戎忍耐度还挺大。
直到到了公司,黎徊宴推开车门下了车,整理袖口,淡淡朝车内一瞥:“不是培养感情?”
“在车上怎么培养?”
傅星戎顿了顿,轻哂:“也是。”
他摘了眼罩,头发有点乱,他随意抓了两下,跟着下了车,“走吧,黎总。”
“今天很闲?”黎徊宴才注意到他今天穿得是休闲卫衣,没穿正装,头发也没打理,透着几分随意的少年感。
傅星戎今天不上班,当然闲,“黎总盛情邀请,我难以拒绝,只好从了。”
黎徊宴大步往前迈去。
他以为以傅星戎跳脱的性子,在他办公室里待不了太久,又或者会不停骚扰他,在进那扇门之前他做好了心理准备。
“黎总早。”
“黎总早上好。”
一路有人问好,黎徊宴微微颔首,身后的人笑眯眯的和人招手说早,花枝招展的招蜂引蝶,惹得好几个员工频频朝他们看。
当办公室的门合上的那一秒,“黎总上班带了个长得贼帅的男人进了办公室”的消息已经传遍公司小群了。
傅星戎进来在他办公室转了一圈,坐沙发那儿盯了他一会儿,半晌也没别的动作,黎徊宴竭力的忽略那道视线带来的影响,投入到工作中,留了一根神经,等待那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戏弄突然降临。
办公室时不时有人进出,黎徊宴没让他避开,他像没事人一样坐在沙发那儿,翻着桌上的杂质,那认真的劲头儿,跟在看什么合同一样儿。
进出的人汇报的那些东西对傅星戎有点无聊。
不过看黎徊宴工作挺有意思,他认真专注的模样挺性感的,他也没想干什么,但能感觉到一开始黎徊宴在警惕他。
怕什么。
嗤。
让他上来,自己还防上了。
知道是狼还引狼入室,引都引进来了,还怕被咬呢。
傅星戎不急不慢的,知道黎徊宴在担心他干什么,他又偏偏什么都不干,偶尔起身舒展一下身体,就喜欢看他警惕他的劲儿。
中午十一点半,到午休时间了。
黎徊宴轻捏了下眉间,陡然发觉好一阵没听见傅星戎的动静了,他抬头从显示屏后看过去,沙发上横躺着一道身影,脸上盖着一半杂质,手臂随意落在了沙发边上。
意料之中的骚扰没有到来,傅星戎意料之外的安分。
睡着了?
皮鞋轻敲地面,在沙发旁边停下。
黎徊宴俯下身,指尖勾着杂质边缘掀开了点儿,傅星戎闭着眼睡得正熟,呼吸都平稳了。
黎徊宴:“……”
睡得还挺舒服。
看他这睡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黎徊宴忽而觉着防他也没多有必要。
有点气他,又有点无奈。
在他面前都能睡得这么熟,还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黎总,等会儿……”助理推门而入。
黎徊宴手一紧,把杂志盖回傅星戎脸上,抬手示意助理安静,助理一下禁了声,眼睛睁得圆圆的,看着黎徊宴情急之下一巴掌摁在那本杂志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垂落在沙发旁边的指尖微动,蓦地拽住了黎徊宴的手腕。
“黎总,偷窥也就算了。”
“怎么还搞偷袭啊。”
那一刻,助理回想了一下自己在黎徊宴身边立下的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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