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闹

如果华龙共和国也陷入军.国主义狂热,三足鼎立的稳定局势就会打破,重陷三战泥淖。

而那个男人,野心勃勃……

纪纶心里不无对时局变化的担忧。

而他从领导人的一个讲话就察觉出政局动态,不失优秀政客的敏锐。

顾容与揉着他的脚脖,笑了:“善良的小男孩不喜欢流血和死亡,却忘了,男人的军功只有在战场上获取。”

他的笑声低沉舒缓,又仿佛诗人吟咏,自有一番美酒般的醇厚美感。

纪纶盯着他,观察他的每一根面部神经变化,实在看不出他是真心话还是故意讽刺回来。

但有一点他是明确的。

他很想再给顾容与一记窝心脚。

他难得对人说心里话,这人就是这副轻浮的态度。

对于尖兵,畏战简直是笑话。

脑子一热,窜起小火苗,他立刻反唇相讥:“放心,如果总理先生要收回王城,我一定第一个做前锋。”

再没比这个更好激怒王城人的。

民间不时有王城是国中国,分裂国家的论调,强烈希望摈弃王城独立制度,加强中央集权。

王城人自然不认,认为他们只是推崇不一样的生活方式而已。

谁敢在他们面前挑泼离间,定要大发雷霆一般才能证明他们的忠心。

但顾容与的表现让他失望了。

顾容与全然不在意的神色,甚至用哄小孩的调调说:“哦,那么未来的将军大人,能不能抬抬您的贵足,免得以后落下残疾变成一个瘸子将军呢。”

纪纶瞪着他,简直气呼呼了。

他只是不喜欢战争,不是畏战。

挣扎了几番想收回右脚,都被掌控在顾容与的掌心里纹丝不动。

纪纶心里逐渐变成羞耻。

任谁的半个私密.部位被人拿在手上观摩,都会如此。

他还多了一份羞恼。

但其实他的脚并不是难看到不能见人,从圆润的趾头到脚心与后跟,饱满秀气,白皙晶莹。

微微弓起的足背血管清晰,独有一份脆弱美的性感。

顾容与低头好似全程专心给他消毒擦拭,抹上药膏,贴上创可贴,穿好靴袜,擦擦手深藏功与名走人。

路过的学生吃惊得砰一声撞上栏杆。

徒留纪纶一张脸憋得青红交加,十分好看。

罗锣一蹦一跳,嘚瑟跑回来,乍一眼看到还坐在高高台阶上的他脸色难看,惊讶:“咋,谁招我兄弟了,兄弟给你帮场子去!”

“东院,顾容与,敢吗?”

“……当我没说。”罗锣立刻蔫了。

呵,兄弟!

“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豆豆啊……啊,差点忘了,朝老师刚才找你,要你过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

纪纶过来时,朝闻道一脸得救了的表情,立刻指着他对办公桌前的男人说:“他是班长,有什么事问他!”

纪纶:……他是班长,可他又不是管家婆,还能什么事都管管?

对朝闻道日常不务正业偷懒的做风,纪纶也算习惯了。

“您好,我是z班班长纪纶。”

靠背椅转过来,英俊的alpha男人目光锐利扫射他全身:“徐睿钦,徐佳惜的大哥,你好。”

纪纶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

一个自嘲的念头迅速闪过。

哦嚯,又来了一个兴师问罪的。

想到佳惜那个排场摆得很大的二哥,纪纶神态自若缩回手。

替朝闻道跟学生家长打交道惯了,常把自己当成年人跟人交涉。

比起昨天那位姑且还算斯文的徐二哥,这位徐大哥不算凶神恶煞,也没有那么气势汹汹,来者不善要找他问罪的架势。

他只是端着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严谨得询问弟弟的在校情况。

不时理理身上一丝不苟的着装,他态度客气得谢过他的配合。

这是个年轻,却又位高权重的男人。

不发一言就能让人噤若寒蝉。

方才的典礼上,徐睿钦就坐在总理身侧第二个位置,和顾容与一左一右,足以证明他简在帝心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