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暴雪山庄(7)(一更+二更+作收加200……

弹幕和鲁长风一样背后一毛。

【死的真是小弥小舒其中一个???】

【卧槽,为什么啊?】

【奥神怎么知道的?】

【奥神刀的人?】

【不可能啊,不说奥神昨晚出去肠粉会不会发现这个问题,基金会的摄像头一直是锁在所有探索队员身上的,如果是奥神半夜出门刀人,那昨天晚上肯定会播出来。】

【我昨晚熬夜在做报表,一直挂着直播,我作证昨晚奥神这边一直没有镜头。】

【卧槽,那奥神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奥神是神,而其他人是人的缘故。】

【虚假的预言家方少宁:不知道明天会不会死人,只看见了一片暴雪。】

【真实的预言家斯卡奥:明天小弥小舒里面死一个,果然死了一个。】

【到底谁才是预言家喂。】

……

随着不断有投资者醒来加入惊叹的队列,白烬述一行人到了荣华房间前,他们来的比较晚,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荣华身上穿着一身有些薄的睡衣,披着昨天身上披着的那件皮草,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睛中间还浮着一层薄红,眼泪倔强的在眼眶中打着转。

郑橘在旁边一边小声安慰,一边给她披衣服。

荣华一边捏着他的袖口,一边眨了眨眼睛,努力把眼泪眨了回去,抿着嘴什么都没说。

白烬述还没走到门口,就闻见了房间里面传来的浓浓血腥味。

鲁长风一闻到这个味道就在心里打满了十分警惕,赶紧停下脚步:“奥哥,我就不进去了。”

他的固定属性白烬述是知道的,虽然说现在里面的小舒肯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也不至于会触发他的被动让伤口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奇愈合。

但是固定属性都有着一定后遗症,而且还是越使用就会越明显的后遗症,现在鲁长风已经发展到只要看见伤口就会多少有些不适的程度了。

白烬述知道他的情况,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略一点头,就侧身从荣华旁边走过,走进了她的房间里去。

走进房间中之后,血腥味更浓了。

白烬述稍微伸手在鼻子前面掩了掩,这才提步往里走。

荣华和傅规两个人为了不让股东会起疑,一开始是在一个房间里的,是昨天汪恩和郑橘说自己旁边的房间死了人要换房间,这两人才说自己也要换。

是傅规最后领着自己的秘书小弥去了其他房间,而荣华和小舒待在了原来的房间中。

这个房间是个和白烬述那个房间很像的套间,间拼做一间的结构,中间是会客厅,右边是卧室,左边在白烬述那里被作为书房的房间,在这里也被安排成了卧室的格局。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荣华和秘书小舒一个人睡了一个房间,而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客厅。

这种套间里面都没有门,个房间之间是互通的,中间也仅仅是用一些纱帘隔开做了房间的区分,声音的传递并不会被墙壁阻隔。

所以按理来说如果在小舒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荣华只要睡的不是太死,就一定能听见。

而昨天才发生了凶杀案,荣华不至于大心脏到昨晚直接睡死。

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小舒的死就变得格外恐怖了。

这样一个出现一点声音,另一边睡觉的人都有可能被吵醒的地方,昨天晚上居然还是死了人。

白烬述走进去,房间内的静音地毯吸收走了大部分的脚步声,只有略显沉闷的声音在房间里面想起。

听见脚步声,和郑谈一起站在死者旁边的云广回头,发现是斯卡奥缓和了神色:“你来了啊。”

“嗯,”白烬述略略点头,“我看看。”

云广非常顺畅地给他让开了一点位置,好让他也能过来近距离观察死者。

小舒的尸体就在卧室的床上,浅粉色的被子已经被暗红色的鲜血染红,血液顺着床面滴到下面的地毯上,已经打湿了一片静音地毯。

云广他们就站在这片血迹之中。

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了,露出了小舒一张苍白的脸。

弹幕的反应比站在这里的个人大得多:

【房管大哥打个码啊啊啊啊啊啊。】

【救,忽然怼上来这么一张脸,吓死个人。】

【大清早的,看咱们项目直播比冰美式提神多了……】

【人在办公室,差点连手机一起扔出去。】

【投资者的命也是命……打个码……求你……】

过了一会,屏幕上方才后知后觉出现一个警告条。

【警告:危险行为,请勿模仿】

与此同时,屏幕中终于出现了一片马赛克。

弹幕纷纷吐槽道:

【这谁会模仿啊。】

【谁没事干模仿这个,你们基金会的警告公示条别太荒谬。】

【房管你来的这么迟,要是有人有心脏病这会都已经可以开席了。】

【我不能喝,我要去小孩那桌。】

【我没吃饭,我要去喝酒那桌。】

【我想嗑瓜子,我去雁姐那桌。】

【我色胆包天,我去奥神那桌。】

【醒醒,都醒醒。】

“杀死她的锐器,是那个直接捅进她心脏里的瓷片,”屏幕内,云广开口向白烬述讲述道,“那个东西是房间里面的摆件碎了之后的残片,捅进她心脏里面的那一片夹角尤其锐利,而且用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那个碎片几乎已经快要整个把心脏扎穿了。”

随着他的话语,白烬述慢慢把视线转移到了小弥的伤口上。

不用云广说,光看这个伤口就能感觉到她捅的时候有多用力,整片碎片都几乎没入身体里去,只剩下外面一点手指握着的边缘。

直到尸体被发现,小舒的手也是紧紧握着这片瓷片的。

只不过随着生命的流逝,她的手指到底是在握着瓷片向内摁,还是在抓紧瓷片边缘向外抽,已经无法辨认了。

残片的边缘并不光滑,她的手指上面也全都是伤痕,其中最深的那道在手心中间,看样子是用手掌抵着瓷片尖锐的边缘把它往心脏里面摁的时候划伤的。

恐怕他们判断小舒是自杀也是因为这一元素。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小舒看起来完全没有挣扎的痕迹,她就这么安静地在被子里用瓷瓶的碎片直接捅进了心脏,然后安静地染红了一片被子和地毯,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挣扎,就这样安静地死在被子里。

比建筑家的死法更加诡异。

“这个是她打掉的吗?”白烬述想了想,指着旁边地毯上的东西问道。

他们说的是地毯上面散落着的一些手机还有眼罩之类的东西,上面还滚落了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夜灯之类的东西,中间暖黄色的灯泡还亮着,照亮了周围一圈血迹。

这些东西看着像是被仓皇之下打落的。

“不是,”郑谈开口,“那个是荣华弄掉的。”

“荣华说,早上她是被一阵古怪的血腥味给熏醒的,”他的声音有些哑,“她醒来的时候叫了几声小舒,没有听见对方的回答,一下子就急了。”

昨晚刚死了人,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又闻见了古怪的血腥味,荣华当然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测。

她来不及思考,当即就从床上面下来,慌慌张张找了半天拖鞋没有找到,只好光着脚缓缓走近了自己秘书卧室的方向。

越往小舒的房间走,血腥气就越浓,还没走到门口,荣华就感觉脚下的地毯一凉。

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液体。

外面的天色漆黑,为了睡眠质量,房间里面点着的灯也不多。

荣华缓缓蹲下,用右手轻轻按了一下静音地毯。

本来该安静而温暖的地毯现在是潮湿的,粘稠的。

借着手机闪光灯的光源,她抬起手,终于看见了指尖上沾到的液体是什么。

是血。

小舒的血。

距离荣华的房间最近的就是昨天刚刚换上来的郑橘和汪恩。

郑谈也和他们在一个房间。

于是清晨八点左右,郑谈他们被一阵又急又响的敲门声吵醒,郑橘最先开了门,一打开门,就是荣华一张已经满是恐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