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个上午,总算把闲置三年的房子打扫得干净清洁后,三人把午饭定在了猎鹿人餐厅。

满足沙拉、冷肉拼盘、烤蘑菇披萨、蟹黄火腿焗时蔬、堆高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沐浴在温暖明媚却不耀眼的阳光下,结实的松木长桌散发着淡淡的木质气息,隐入蒙德美食浓郁的香气之中,难以让人察觉,却无形中增添了一份家乡的惬意。

“真是令人怀念的味道啊。”时隔多年,重新品尝正宗的蒙德美食,托马有些感慨。

霍夫曼拿餐刀切着烤蘑菇披萨:“那当然了,听说稻妻那边的饮食习惯和蒙德差得很远。”

托马咽下口中的烟熏火腿,点头道:“确实是这样,两国的美食各有特色。”

“浮迦,饭菜不合口味吗?”托马注意到身边人不寻常的沉默,“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有,这家餐厅的菜肴做得很好,”浮迦摇摇头,“我只是有点在意刚才来这里订餐的女孩子。

两位,在蒙德,乌鸦说人话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吗?”

霍夫曼听明白了:“你是说菲谢尔吧。哈哈哈坦白说,除了她的那只乌鸦,我也没见过哪只乌鸦会说话。”

……但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

浮迦陷入沉思,方才那个名叫“菲谢尔”的女孩,以高贵冷傲的姿态,用着歌剧般的语调和繁复瑰丽的文辞——向莎拉点了两份火火肉酱面并打包。

虽然那女孩口中“降临在此间”“幽夜净土的皇女”“异世界的旅人”之类的话语,在理论上应该会让探寻异种心切的浮迦感兴趣,但实际上,她对此充满怀疑。

特别是在那女孩吟唱完,乌鸦说“小姐的意思是,请尽快打包好”之后,浮迦再次对这个世界感到迷茫。

“有点眼熟啊,但我印象中蒙德城里并没叫这个名字的女孩。”托马也有些费解,猜测着对方或许是这几年才搬来的。

“你不记得了吗?”霍夫曼看到菲谢尔已经走远,这才跟托马说道,“就是邻街那对冒险家夫妇的小女儿啊,那个很喜欢看书的小艾咪——不过现在可不能在她面前叫这个名字了。我记得当时你和她还经常被街上的孩子们打趣,说长得简直就像是亲兄妹。”

托马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我十年前去稻妻的时候,她才五六岁吧?身高才到这里。”他根据模糊的记忆比划了一个高度。

霍夫曼点头:“是啊,估计过了这么久,她也不记得你了。不过蒙德城年纪大点的人都对你印象很深嘛,刚才一路上都有人和你打招呼。看来你当年在蒙德城的好人缘,现在都没有变化。”

“是啊,十几岁的时候已经在蒙德交了不少朋友。离乡这么多年,我还真的挺想念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