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出山河(你受得了,刑妖司的人可能...)

社稷山河剑 退戈 1789 字 2023-02-23

“我只是不想她就这样离开。”林别叙仰起头,看着白泽笑了一声,“您不必这样看我,我也不知她是不是剑主。我只是在她身上看见了一份气机。”

“同您当初看见我时一样,一道杀机。我也很好奇,人族如今还有何人能够杀我?”林别叙指尖一松,棋子掉了回去。他悠然笑道:“当日您不杀我,今日我也为您留这生机。”

白泽微微皱眉,眸光轻闪,面露沉思。

林别叙起身,宽长的衣袖拂乱了桌上的棋局,他直接从盘上拿起一子,递到白泽手里:“而今天机不可再窥,先生,希望您这次,不要赌错。”

西北狱寥无人烟,路边也无标识,只有郁郁葱葱的草木与蜿蜒多岔的小道。倾风在山里逛了两圈,险些迷路,才找到地方。

刑妖司掌刑的师叔已送来公文,讲明原委。倾风报出自己姓名,核对无误,狱卒便提笔在纸上画勾,让她在外稍等。

年轻狱卒先进去巡视了一圈,将最靠近门口的那间干燥牢房清理出来,让倾风住在里面。

里头的小妖无聊得紧,难得来了个新客,还是个人,觉也不睡了,爬起来瞻仰风采。

于是倾风一过转角,就看见一排排脑袋从牢门的缝隙里伸出来,有些还变回了原型,姿态各异地朝入口方向挥动四肢。

尤其是她房间正对面关着的那只牛妖,眼睛睁得浑圆,瞳孔墨黑,被日光一反,比烛火还亮。耳朵上一对金饰随着脑袋转动跟着轻晃,见倾风看向自己,扯起嘴角露出个阴恻恻的恐吓笑容。

刑妖司的牢门做得一向不坚固,关押这群妖族主要靠的是锁住手脚的精铁。

那链铐深深凿入地底,长度恰好够在一室之内活动,所以就算半边身体能伸出牢门,也逃不出去。

等人走后,又是一阵漫长的静默,才有小妖开口询问:“你怎么认识她啊?”

也不知那鸟妖是从哪个话本里听来的故事,倾风全当那人是与自己同名,听到后面也觉得有趣,将那说书的鸟妖名字记住了,等出去找陈冀告状。

听得正津津有味,那鸟妖说得口干舌燥,又换了个话题:“还有陈冀的那个徒弟,我一朋友曾在界南亲自被她抓过,同我讲过她的故事。他师徒不愧是师徒,皆是一往情深。”

本来还想出去后问问陈冀,好悬没开这口,不然得被一棍棒敲死。

一妖娆女声不耐地回了句:“喊我做什么?你又不带我出去。”

倾风听他们讲陈冀年轻时的风流韵事,讲他如何仗剑江湖,月下饮酒,真是风花雪月,红尘美事,意境撩人。

这时间早不早晚不晚的,即睡不着觉又不放饭吃,除了谈天没别的事能做。

“那可多了!”里头一只鸟妖翻身坐起,声音嘹亮,信手拈来,“京城数十年风云我如数家珍,你想听哪一段?”

季酌泉一露面,不消一个眼神,满室都静了。当年倾风在界南的威名也不过如此,

季酌泉静了静,努力抿着唇角,稳住表情:“陈师叔还是忧心你的,下午一直在殿前磨剑。那继焰剑的地火把石阶都给烧黑了。多关两日,你受得了,刑妖司的人可能受不了。”

“那你们新妖都知道些什么?”倾风一脚踩在横栏上,问,“京城有什么新奇的故事?你们对刑妖司的人有多少了解?”

看这帮妖龇牙咧嘴的很是凶恶,但从锁链判断,刑妖司的管教颇具成效,都很乖觉。

她恍然惊醒,有种美梦破碎的失意。

狱卒用木棍敲了敲牢门,好意劝告:“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她把盖子关了回去,说:“下次不必再送了。”

倾风虽用不了这法宝,可毕竟是珍贵东西,当即塞回自己后腰。

“那些都是谣言!他二弟的小妹为他苦等十五年不嫁,与他才是真心相守,可惜命运弄人呐!”

“这你们都不知道?她要不是痛失所爱,怎会甘心苦留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