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劳尔这边也放了圣诞的假日,她到底是一个临时塞过来的教师,也不用和其他高级教师一样留校。

弗劳尔眼泪汪汪,挨个叮嘱海伦和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此间她真走在回家的路上,伤心之余瞥见了窗外的那抹影子——是预言师!

弗劳尔探头:“预言师!”

预言师脚一滑,差点摔倒。待他站稳,弗劳尔已经下了马车,一脸关切地望着他。

弗劳尔还没有从离开两个喜欢的女孩子的悲伤中缓过来,此刻眼眶上仍挂着眼泪。

预言师顿时感动到了,居然还有人在可怜他,还有人在想着他。

这种感觉太好了。

谁知,也许是弗劳尔当了几周的老师,和海伦等人学习了些很有深度的东西,也见识过世间冷暖的缘故,她居然对预言师的滤镜没有那么深了。

今日的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她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她,弗劳尔,早也不是吴下阿蒙了。

于是预言师就见弗劳尔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就那么一秒,破涕为笑。

弗劳尔拎起裙摆,对预言师行了个屈膝礼,眉眼闪亮:“预言师,平安夜快乐!”语毕,转身上了马车,毫不留情,全然不拖泥带水。

预言师伸出尔康手,流下两条宽面条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但一想到可能那些堵着他的人也快发现他人不在了,只好继续鬼鬼祟祟抄近道狂奔至老师家里。

搞玄学真是艰难啊,那群人简直丧尽天良,居然还要他预言哪里将会发掘出金矿。关键是时间还卡得那么紧,天要亡他。

他甚至都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联系探矿的人士。

要是他说准了,名声能更上一层楼;要是他说的不对,必定会被以前的金主们给找上门来,彻底干不了这行。

而弗劳尔重新回到马车上,异常平静。

她回头悄悄望了一眼,预言师已经没了踪影。她在刚刚再次看到预言师的时候,的确是欣喜若狂。但是当她下了马车,看到预言师狼狈的侧脸(差点摔了),不讲究的穿戴衣着(被堵在家里那么久),心里的激动瞬间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