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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显得很安静,大家忙碌了一个晚上都有些疲惫。所幸安排的地点不算太远,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

三个人下车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意想之中的以前总是用的阴暗偏僻的地方现在被一栋华丽的别墅所取代。

三人对视了一眼,才一起朝里走去。

推开大门的后面,也是一场新的宴会。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宴会他们可以尽情的享受,他们是真真正正的参与者。

靠坐在通往上层楼梯的琴酒慢慢抬起头来,银白的发丝顺着他的动作从衣领滑落而下,在灯光下镀上了暖色的光。

可他的眼却始终都是冷的。

“做的不错,苏格兰。”琴酒慢慢的说,叼在嘴里的烟难得没有点燃,只是那么虚虚的咬着,“你姑且算是在这个位置上站住了。”

坐在不远处身着礼服的女人原本正低着头拨弄着酒杯,听见这话才抬头看来,金色的碎发微微下落挡住了些许的眼眸。

贝尔摩德托着自己的脑袋,嘴角挂上半抹笑来,在安室透身上稍许停留之后便彻底的锁在了诸伏景光的身上。

她懒散抬眸,另一只手摸上金色的长发自指尖卷动:“看起来,你就是【夜叉】新上任的联络人了。”

诸伏景光一顿:“【夜叉】?”

“怎么?”贝尔摩德笑着说,“还是说你更喜欢称呼他为’怪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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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汇报的当然不会只有那三位家伙。确切的来说,他们口中的“怪物”才是真真正正的主人公。

魈踩在树枝上微微侧首,从一楼的窗户往里看去,扫过坐在椅子上看起来一切安好正喝着酒打探消息的诸伏景光,他才收回了目光动作轻盈的跳上了二楼。

二楼的阳台门是关着的,但是却打开了那扇巨大的窗户,任由月光洒落,也任由魈踩着月光朝里走来,最终站在了面前厚重的木质大门前。

他伸出了手敲响了那扇大门。

和楼下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不同,整个二楼都静悄悄的可怕,于是敲门声也拉的很长。

敲响了三下大门口,魈就收回了手没在继续。

直到片刻之后,才传来一声”咔哒”的声音,门内的锁打了开来,让紧闭的门扉也打开,露出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低沉沙哑的嗓音缓慢而又破败,仿若垂死之人最后吐露的那一口气息一样,连呼吸的气都是混浊的。

那声音说:“进来吧。”

魈便抬脚推开了大门朝里走去,任由之后大门陡然合上发出一声响动也没有反应。

屋内的摆设简约而又大气,迎面而立的只有一张桌子和背对着魈的座椅,以及在最上方悬挂着的一副占据了整个墙壁的画作。

那是一张会让观者极其不适的作品。

通体的黑色渲染着全部的氛围,于天际之上打落而下一抹耀眼的光芒。光芒汇聚之处伸展出一只洁白的羽翼轻柔的盖下,飘落的白羽仍旧定格在光晕之中。

那根羽毛未曾落下,也就没有遮盖住下方温馨圣洁之后的真相。羽翼覆盖之下并没有安然熟睡的白鸟,唯有鸟类的骸骨裸露而出,骨缝之中都在滴落着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