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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灵轻轻推开半掩的房门,窗外路灯投进淡淡的光影,牙齿打架的声音从床上传出。

肖月灵扔下手中的鞋子,冲到床头摁开床头灯,蜷缩成一团的被子上厚厚的一层冰霜。

“月~月!”

拉开的被子下,一坨人形冰块只有脑袋和脖子没被冰完全冻结,头发眉毛睫毛上满是冰霜。

触手冰凉,脸色青紫,四条黑线延伸到脖子处,一片青紫中并不是很显眼。

肖月灵来不及多想,心念一转手中出现一瓶矿泉水,满满一瓶水,她皱眉喝下一半。

两滴乳白液体顺着指尖滴进瓶中,盖上瓶盖用力地摇晃两下,看不出一丝白色。

她将缩成一团的司马皓月扶起靠在怀里,刺骨的寒意令她打颤。

她直接用瓶口给他喂水,水顺着脖子往下流,根本就喂不进去。

肖月灵只得将人重新放下,床上全是厚厚的霜,根本不适合司马皓月再躺。

她心一横轻松地抱起冰块月往司马大哥的房间去,她这是不得已,要怪只能怪冰块月,与她无关的。

司马皓天三十五岁是京都钻石王老五,有严重的洁癖,不喜人靠近他的房间,却独将司马皓月当成儿子养。

肖月灵一脚踹开司马老大的房门,门寿终正寝地完成它的使命,她怂怂得脖子一缩。

罪过,罪过,她这是救人心切!

肖月灵将冰块月放在洁白无一丝褶皱的大床上,仰头喝一口矿泉水嘴对嘴地渡进冰块月嘴里。

喂下一半矿泉水后,肖月灵停下喂水的动作,他脸上的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