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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医生的办公室照例藏着,敲门没人应,这回楚酒自己把门踹开,可惜房间里没人,看来言不秋白天不在这里。

楚酒去问护士言不秋在哪,她们都木呆呆的,不肯说。

这是这几天来,最安静的自由活动时间,只有她一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一声声回荡。

楚酒楼上楼下逐个病房巡查了一圈,除了丁奕,没有其他人落下,所有人全都走光了。

楚酒游手好闲地在医院里逛够了,才回到三楼病房,一进门,就看到丁奕还在床上折腾。

韩序正在用手机计算阵痛的时间间隔,“快生了。”

终于。

窗外的光线暗下来,已经是黄昏了,丁奕被折腾得不成人形,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韩序说:“从现在开始,每次阵痛时,你都得用力。”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尤其是丁奕现在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

楚酒在旁边看着他死去活来地挣扎,心中默默估计:如果有人故意不想让他生出来的话,说不定他会难产死掉。

然而他没死。

就在他疼得九死一生,只剩最后半口气的时候,“哇——”的一声婴儿的啼哭。

他折腾了足足一天,总算是生出来了。

和韩序那时候一样,他生归生,还穿着衣服,床上也并没有婴孩。

丁奕骤然松弛下去,躺在床上倒气,已经是有气出来没气进去的状态。

周围忽然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