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悦便将车窗往下开了一条缝，同时打开空气净化系统。

一股被硫酸腐蚀后的酸臭味慢慢飘进鼻腔, 不过因为被净化稀释, 倒也能接受。

净化系统呜呜运转着, 隔了一会儿, 宋悦开口问：“费迪南德实验室是不是跟酸雨有关？”

要不然系统也不会布置这么一个选做任务。

张丽点了下头：“是。”

然后继续补充：“其实早些年费城也有酸雨，但那时属于自然现象, 雨中的酸性物质并不高，对城内百姓的影响也不大。但是, 自从实验室、糖果厂、玩具厂陆续建成后，酸雨浓度变得越来越高。”

“郊外的庄稼被酸雨腐蚀，农田变成废田。靠这些地吃饭的老百姓为了不饿肚子, 不得不去新建的工厂当工人。”

“可谁能想到，这一切其实早有预谋！”宋禾刚咬牙切齿地说着，“那些工厂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工厂！里面生产的全是毒品！”

“那些工人长年累月地在里面工作，多多少少患上了毒瘾, 可他们哪里知道是因为这个啊！听到工厂老板说哪家制药厂的药管用，他们便冲过去买了。”

“其实那些制药厂也是这群毒贩开的, 所谓的药也根本不是药，而是被稀释过很多倍的低浓度毒品！”

“他们就是想控制c区的人, 让大家成为他们的免费制毒工具！一旦利用完, 就以身体不合格为由, 把人开除，同时禁止任何制药厂卖给他们药。”

“这不就是活生生等死吗！太可恶了这群人，我当初知道真相后恨不得宰了他们！”

眼见宋禾刚越说越激动，张丽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缓一缓，而后接过话来：“其实工厂也只是流水线上的一环，归根到底，我们要铲除的应该是那座实验室。”

宋悦凝神想了想，手指轻轻敲动方向盘：“实验室是制毒的源头？”

张丽：“没错。根据调查，我们发现工厂也只是负责生产而已，并没有制毒的原材料和关键性技术。而最核心最有价值的部分，全都藏在实验室。”

宋悦嗯了一声，一点不意外，一个机构的核心机密向来藏得深，怎么可能轻易摆到台面上，让大家随时都能接触到？

“但你们现在还不清楚实验室在哪儿，是不是？”宋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