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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该坐同一辆马车的。

也许是因为不放心将人扔在后一辆马车上,想亲眼见她无碍,也想清楚地知道,她在经历这些时到底是何种状态。

倘若这症状一直不解,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又或许是旁的什么原因,那种血液中难以抑制的冲动,那些从未有过的澎湃欲想,全数在往一个方向狠狠冲击他的理智,令他无法拒绝这样的亲近。

阿朝本就不是他亲生的妹妹,便是亲近些,也不悖于天理人伦。

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生根发芽,便会无限放大,几乎要将他以往所有的道德感与自制力全部吞噬。

他知道自己不能。

他心中明朗,可阿朝并不知道,她只当他是自己依赖的兄长。

来时的路上,谢昶想过无数种惩戒她的方法,可真正看到她眼眶泛着不正常的红,一副破碎可怜的模样,他的心却似被人狠狠掐了一把。

怎么能怪她呢,明明不是她的问题。

是捆缚他们的枷锁,让她被迫经受他被鹿血酒激起的躁乱体征。

而此时,那只温软的小手透过薄薄的绢帕,将少女的温度传送到他的掌心。

谢昶是强忍着才没有加重握住她的力道。

她的手纤嫩得葱白一般,稍稍用力都能折断。

良久之后,他听到自己几乎被意念烧哑的嗓音:“你当真是不怕疼么?换一只手。”

坐在地板绒毯上的少女身躯猛地一颤,柔弱可欺的眸光看向他,怯怯地说了声:“好。”

他手掌微微释了力,看着那只受伤的小手从他掌心缓缓撤出,另一只手再小心翼翼地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