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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朝喉咙有点紧:“无妨的,我原也没有要茶。对了,凌侍卫何在?”

这些人都未曾在她跟前露过脸,她还是对凌砚熟悉些,却没有见到他人。

黑衣暗卫回道:“大人那边出了些棘手的事情,凌侍卫赶回去处理了。”

阿朝脸色一白,不由得攥紧了门框:“哥哥没事吧?”

暗卫突然抬头一笑,眸光陡然透出一股锋利:“姑娘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

凌砚赶回来时,谢昶已经在诏狱的刑房了。

酷刑还在继续,刑架上挂了一排血淋淋的人,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面貌,鞭声、锁链声、嚎叫声在浓郁的血腥气中碰撞交织。

谢昶置若罔闻,闭眼坐在太师椅上,手中摩挲着一串檀木念珠,烛火下的眉眼比往日更要冷淡三分。

凌砚松了口气上前:“主子可无碍?属下听闻梁……”

谢昶听到这声,霍然睁开眼睛,脸色几乎在一瞬间阴沉:“谁让你回来的?我不是让你在花神庙护着她?”

凌砚当即懵了神:“是小六赶来同我说您遇刺受伤,我怕这边人手不够,这才……”

话音未完,已经意识到不对。

谢昶的脸色非常难看,几乎就是阴戾到极致,只丢下一句:“她若有任何差池,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说完连刑架上抓来的几个刺客都没再过问,直接大步朝外出了诏狱,翻身上马,朝花神庙的方向疾驰而去。

宿郦已经带了人跟过去,凌砚被诏狱外的冷风一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也顾不得死不死了,当即纵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