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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闹别扭,自幼就是暴风雨般来得快去得也快,谢昶不再过问,只淡淡应了一声,手臂不动声色地绕过她后颈,将伞面往她头顶倾斜。

其实一整日下来,阿朝已经冷静了不少。

不过就是个梦而已,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影响她与哥哥之间的感情。

兴许就是与哥哥亲近惯了,梦境便格外夸张地放大一切,而她又从未与外男有过这样的接触,梦中的豺狼这才变成了哥哥的脸。

见她表情轻松,谢昶心中绷紧的弦也缓缓松释下来。

马车驶动起来,阿朝搅了搅手中的帕子,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崔家姐姐今日没来上课,此事可与哥哥有关?”

谢昶沉默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哥哥向来心深似海,喜怒不形于色,阿朝可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她试着问道:“兴许是病了吧,明日恰好休假,我去崔府瞧瞧她可好?”

自古以来,女追男隔层纱,这香囊一送,也算半只脚踏进他们谢府的门了,作为合格的小姑子,自然要对将来可能成为自己嫂嫂的人表达善意和关心。

可谢昶却道:“不必去了。”

阿朝怔怔地看着他:“为什么,你难道知道她的情况?”

谢昶沉吟片刻,看她的眼神暗下去几分:“那香囊我着人送回去了,往后再有人想托你送东西给我,都不要收,听到了吗?”

被他这么紧紧地盯着,阿朝总觉得身上隐隐发烫,双手置于膝上,又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只是不愿再执着那个梦,可这并不代表她已将梦中的场景忘得一干二净。

思及此,阿朝又忍不住垂下头,错开他的目光。

她也实在不明白哥哥的心思,这可不单单是回绝了崔诗咏,而是将整个盛京的贵女们都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