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若是泾阳书院教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天下会成为什么样？”

李承乾思索着道：“可是泾阳书院只有几百个子。”

看李承乾还是不得其解的样子，长孙无忌长叹一口气，“太子殿下已经成年，要明白的是皇权的意义。”

李承乾坐直身体道：“愿闻其详。”

长孙无忌也坐直身体道：“皇权想要稳固除了权衡之术以外，还有一个信任和信服，让天下人相信这个陛下会给天下人带来福祉，但若是这个信任没了，皇权的力量便会微弱。”

李承乾思量着道：“秦二世而亡，胡亥赵高所致？”

长孙无忌还是点头，“当然太子殿下不会是胡亥，但是李正的那些弟子，他们的眼底里没有皇权，也没有神明，简而言之就是那几个孩子没有对皇权的敬畏。”

“他们是李正教出来的，天底下有一个李正已经够让陛下头疼了，若是多出几个李正呢？”

见李承乾还要多什么，长孙无忌打断道：“老臣明白，太子殿下是想李正不慕权力，弟子又只有这么几个，没有这么危险。”:

李承乾三缄其口，又不是什么为好，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长孙无忌又道：“虽李正的弟子只有这么几个，但十传百，百传千，一个李正可以教出四五个弟子，但是这四五个弟子可以教出多少人？”

“如今的五姓已经分崩离析，但陛下对李正的忌惮已经也来越深，难道太子殿下不觉得吗？”

李承乾坐直着身体道：“还请舅舅直言。”

从称呼上变成了舅舅，可见李承乾对长孙无忌这番话的触动。

长孙无忌低声道：“李正虽然有才，也有本事，但是李正这样的人是不是为太子所用。”

“如今的陛下可以镇住李正，甚至在泾阳村周围围了数万兵马，是操练，真实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住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