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修也想啊,可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是摇摇头。

石坚又说:“你也知道我曾和安陆宋公序、晋江曾公亮还有洛阳富弼结为兄弟之事。可惜那天你没有来到京城,否则连你也会加入。”

听到石坚这样说,所有大臣都看着这个少年。欧阳修并不比曾公亮他们好多少,他也是来京城游学的,听到这个对联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对,可没想到听到石坚说出这样话。他头脑一阵晕乎。

寇准问道:“他也是宰相之材?”

石坚才知道自己犯了语病,他进门到现在没有和欧阳修交谈过一句完整的话,就知道他有宰相之材,那不是妖言惑众?事实上欧阳修后来担任过参知政事,也相当于副宰相。他连忙说道:“不是因为只有宰相之材才惺惺相惜吧。我只是看他年少居然也能对出一联,才有此说法。”

寇准想想也是,他可也为这对联想了很长时间,就是没有答案。可再想不对,那好象石坚比这个少年还要小,怎么全部知道?无语。反正别要和他谈论这些才学之类的东西,会受打击的。

石坚又对欧阳修说:“放心,你尽管挑好了,今天你不挑出几十本书,本官不让你出我家的门。”

欧阳修差点都激动得流泪花,他比富弼还小呢,石坚虽然比他小,可他是什么人?他只顾点头。

石坚才叫红鸢拿来纸笔,先对夏竦说道:“夏大人,还是你先来吧。”

石坚知道在历史上这个夏竦很有才华的。据说他资性明敏,好学,自经史、百家、阴阳、律历,外至佛老之书,无不通晓,为文章,典雅藻丽。石坚还看过他写的一首鹧鸪天,镇目无心扫黛眉。这首词写的神完气足,比宋祁那首红杏枝头春意闹写得好多了。只是后来西夏崛起,边陲吃紧,夏竦拜奉宁军节度使、知永兴军,听便宜行事。徙忠武军节度使、知泾州。还判永兴军兼陕西经略安抚招讨,进宣徽南院使(这一长串名字我也搞得糊涂,反正又是军区司令员,又是地方大员)。夏竦初到边关,雄心万丈,发了榜文,声明“有得元昊头者,赏钱五百万贯,爵西平王”!五百万贯呀,那《水游传》里的生辰纲好像也不过就十万贯吧,石坚这个玻璃那么赚钱,到现在才赚了多少?都将真宗喜得要死。还能封王!夏子乔想以这小伎俩来羞辱元昊。那李元昊何许人也?轻描淡写,化解来招。元昊命人入城,故意遗箔于市,路人多有拾得,展开一看,上书:有得夏竦头者,赏钱二贯文!“一传十,十传百,四方皆知,成为笑谈,夏竦大惭沮。”

夏拿起笔,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他在纸上写到:夏大禹,孔仲尼,姬旦,杜甫,刘禹锡

商祖庚,姬寝生,吴懿,梅爻,安期生(这几个人都是宋以前的人,具体情况不价绍,因为与本文无关)

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官,能在这么多大臣面前卖弄,特别这个少年还是如此受皇帝恩宠,只要他说上一句好话,那自己最少少努力十年。所以他不但对了这个对子,还写了一笔如花似锦的好字。

众大臣都叫了声好,石坚则叹道,这样的好字还有他写的好词竟然出于一个人品如此差的人之手,真是老天不长眼睛了。

石坚说道:“对得很好。”说着他拿起笔写了一词:卮酒向人对,和气先倾倒。最要然然可可,万事称好。滑稽坐上,更对邸夷笑。寒与热,总随人,甘国老。少年使酒,出口人嫌拗。此个和合道理,近日方晓。学会言语,未会十分巧。看他们,得人怜,秦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