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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蓉听了也是无语,的确,现在朝廷求和心切,基本上没有一个大臣想打仗,他们宁愿拿出一点钱,或者割让一些边远的土地,来买一个平安。在他们眼里,朝廷现在什么都缺,但唯一不缺的就是钱,那些边远的土地也是如同鸡胁,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如同有一次石坚和她谈心说过,丢钱丢地事小,长久下去,宋朝的将士和朝廷都将失去进取之心。以后万一那一个异族变得强大,一统北方所有异族,那么宋朝就会出现轻则五胡乱华的南北朝局面。重则他没有说,但赵蓉明白也许还会让这些异族能圆一统中原的梦想。她还记得他说这句话时则是一脸的忧虑。

她默然了半晌,才说:“也是,这使本郡主想起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或者一只绵羊同一只狼来谈道义,能谈得通么?”

“郡主,你也说错了,其实这只羊一开始也是想反抗的。但是反抗一次失败一次。长久下来,就是这只狼又老又病,羊再多,看到它还是害怕。”

赵蓉哂然一笑:“是吗?那你们还担心什么?还要混入我们大宋皇宫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做啥?”

李重昭说道:“这也是为什么狼永远是狼,它随时随地保持着警惕之心,而不象羊只要看到一堆青草就什么也忘了。”

赵蓉说道:“李大人,别要将话说得太满,到底我们大宋是一只绵羊,还是一只还在沉睡中的猛虎,未必可知!同时这也不是你我操心的事。不过眼下局势这种局势却是对本郡主很有利。”

其实她也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宋朝无论从富裕程度,人口基数,还是地域面积,都比辽和夏大上数倍,甚至十倍,可自从交战以来,却总是胜少败多,提起来她也不觉得光荣。

“哦,为什么?”

“也许自从李继迁图谋不诡以来,是让你们侥幸赢了几场,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也是我朝先帝怜惜百姓,不想有更多士兵死亡,而导致许多家庭支离破碎。如若我大宋举全国之兵,倾朝而来,你夏人能取得那样的战果?但是不论是人或者任何朝廷忍耐度都是有限的。如果本郡主真的有事,不要说父王,就是太后也会震怒。相信这时对贵国出兵,正是贵国首尾不能兼顾的时候。那么本郡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郡主说得很对,因此从始到终我也没有想杀害过你。”

“所以你才想起了这个下流的办法?”

“为了家国,何为下流?孟尝君用了鸡鸣狗盗之流,却被千百年来传为美谈,本官也不愿居于后。”

看到他说这话时一本正经,赵蓉不由笑道:“很好,可你们对本郡主和石大人了解多少?”

说到这里,她露出一脸微笑,似是在回味着石坚的话,让她感到心动。她又说:“有一次本郡主和石大人谈论诗词时无意中谈到香山居士写的《长恨歌》,也谈到了唐明皇和杨贵妃的事。当时本郡主就说道杨贵妃先是寿王之妻,然后又苟合于公公,有那样的下场也不足为奇。石大人却对本郡主的话极行了反驳,他说相对于肉体的贞节,感情上的贞节更为重要。只是杨贵妃一心取悦唐明皇开心,可是唐明皇为了自己得到士兵的保护,让她自缢于马崽坡。还说道要论夫妻人伦,他最佩服的就是先帝和太后的感情。”

下边的话石坚没说,她也没说。对于刘娥是一个二婚头,只有寇准敢当面指出,其他人尽管都知道,但谁敢说。同样因为对石坚的优待,石坚也不好说。但是李得昭明白她话的意思。就是石坚和其他人想法不同,与其他人重视身体的操节相比,他更重视这个女子对他的感情。也就是自己强迫暴了赵蓉也不一定能用此来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