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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因为石坚的出现,导致了宋朝日见富裕。虽然辽国上下都耻笑宋人好大喜功,竟将数万里之外的海外之地划为己有,可到现在连一个官员都无法派去统理。但是随着蒸汽船的出现,这种笑话渐渐变成了可能。而且因为海客从这几个大陆上带来的物产,大宋虽然朝堂上还有些黑暗,但经济收入却在年年翻翻。有许多清明的大臣都感到了一种压力。

当辽圣宗将耶律季军抓起来后,问他有没有此事。耶律季军很光棍,他说是他做的。可不这样,要不了几年辽国将仰于宋朝鼻息之下,再过若干年辽国不要说幽云等州,就是连本土也保不了。他策划了此事已经有两年了,这次主动要求到宋朝作为吊唁使也是为了将此事发难,只是可恨石坚突然回朝,使得他计划功败垂成。他还说道宋人之祸不在宋朝朝廷,而在和州那个少年身上。当年瑶慧郡主不该潜入那个少年身边一年多时间,竟然对他无动于衷,将会给辽国留下一个大害。

总之他不但没有认错,反而处处诘问辽圣宗,使辽圣宗哑口无言。辽圣宗气极之下,宣布将他处斩。史方得知这个消息,也感到满意了,相比于党项人硬是出兵逼着朝廷将李重昭交出,他能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很不错的了。于是他返回宋朝。可是辽国内因为这件事变得动荡不安起来。

这个耶律季军本来就是辽圣宗皇侄,他的妻子还是出自于尊贵的萧家。于是朝中大臣纷纷进谏。这使得辽圣宗更加恼火,他在朝堂上一拂袖子说:“难道你们都想反了吗?”

这才使大臣们都不敢说话了,可是他说的时候无心,但在某些人耳中就听了有意。三月,以左丞相张俭为武定军节度使、同政事门下平章事,郑弘节临潢少尹,刘慎行辽兴军节度使,武定军节度使萧匹敌契丹行宫都部署,枢密副使杨又玄吏部尚书、叁知政事兼枢密使。驾临长春河鱼儿泺。于是有些大臣乘着他不在上京时候谋反,并且派了一支骑兵袭击辽圣宗。这次谋乱的规模也不算很大,很快就被郑弘节等人扑灭。但是这支骑军却给辽圣宗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其中一个勇贲一下子将辽圣宗击毙。得到这个消息,尚书耶律宗隐以及耶律焘蓉的哥哥耶律宗政立即带人将这支叛军全部奸灭,并且处死了所有参与谋乱的大臣,然后扶持圣宗的长子耶律宗真即位,这也就是历史上的兴宗皇帝。

得到这个消息,宋朝上下全部为之一愕。这些人没有使宋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却使辽国来了一个大地震。对于这个辽圣宗,宋朝上下其实恨得牙齿直咬。可不能不承认他很有本事。他在位几十年,理冤滞,举才行,察贪残,抑奢僭,录死事之子孙,振诸部之贫乏,责迎合不忠之罪,却高丽女乐之归,而且还精通书画,可以说是一个罕见的文治武功齐全的明君。现在他死了,可以说对宋朝少了一个大大的祸害。这个情形,就如同辽国以及西夏人忌惮小石一样。不过偷偷乐归偷偷乐,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

刘娥还派了重臣吕夷简和鲁宗道前去吊唁。

只是石坚接到这个消息,差点将手上的饭碗都丢了出去。现在看起来历史还在顺利的地发展,仁宗也改号为天圣。当初丁谓搞下寇准,钱惟演出的力气最大,后来丁谓得祸,在刘娥决定处死丁谓时,他还上窜下跳,终于把丁谓的几个儿子全部搞到两湾大陆。冯拯恶其为人,进谏道:“钱以妹妻刘美,实太后姻家,不可与政。”

刘娥有些不高兴,想拿石坚来比较,可想到石坚现在一没有与赵堇成婚,二论功劳钱惟演做了一辈子官也没有石坚这短短数年间做得多;三石坚现在回到和州也间接与她所逼有关。终于没有开口,罢钱惟演为保大节度使,知河阳。

召李维、晏殊、孙奭、宋绶、陈尧佐修《真宗实录》。本来修注这本书石坚是最适合的,而且论感情石坚对真宗的感情也最深。可刘娥心中有愧,想想还是作罢。

再召孙奭、冯元、李维和晏殊为帝侍讲。这几个人都在大儒。当初在定下这个名单时,刘娥还是第一个想到了石坚,到这时候她也在苦笑。其实连现在她也明白,这少年只想做一点实事,自己防什么防。于是她想到这少年推荐过的几个人,进张知白为枢密副史,蔡齐也得到重用,并且终于将小范同志调入京城。

再以薛奎为权知开封府。他为政严敏,击无所贷,人称为“薛出油”。仁宗听到后问他原因,他答道:“臣只知道击拿奸佞,何避此声名?”仁宗想到了连石坚办理那么大案件时,隐瞒了多少大臣,但一直对他信任,从此更加敬重薛奎。

这时候还发生了许多大事,寇准终于带病进京,但是他病得很重。俗语说人将死也,其言也善,可用到刘娥身上,却是看到寇准即将要死了,也想起了他的许多功劳,对他抚恤有加。在他临死时,刘娥问他朝中何有可用,寇准答道:“非为己喜,非为己悲,以天下为己任,有几人?”

刘娥默然不语,她知道寇准这句话第一指石坚,第二指范仲淹。过了半天她才说道:“可是哀家本来以为石爱卿性格柔和,但他犯起倔来,比爱卿你与范希文还要厉害。现在他挂着守孝的名份,哀家如何请。”

寇准知道宫中常说他是老倔,范仲淹是小倔,他还常以为得意。于是说道:“单论讲情理,天下无人可比石家少年,可是他才华太高,所做事情太大,不要说太后与大臣们,就是他自己也是顾忌重重,怕招人忌。而且他性格淡疏,不喜荣辱,于是只好借口回乡避去风头。因此先帝才说不要谏他,后来怕坏了规矩,才改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