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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是将石坚弄得不好意思。现在,开什么门,甚至开到什么地步,迎接什么样的客人都有讲究的。可是这只是一个临时住所,要这么讲究么?事实石坚来到西北,也没有在这里住过多长时间,大多数他在各地巡视,顺便察看地形,最少他认为纸上谈兵,想打胜仗,那是不可能的。就象这一次石坚的大胜,别人看起来很风光,可那是做了多少工作,才取得的成果?后来自从墩儿山一战后,石坚更是一次没有来过。

看到主人回来了,那个老家丁开心地打开大门。他没有想到临老还能伺候这个神仙一般的少年大官。虽然石坚不常回到这里,他也脸上有光,出去时,讲话声音也响亮,更有好多要好奇地询问。是啊,外界人可对石坚好奇了,肯定认为他是与从不同的,至少一半人在问他,石坚晚上睡觉时是不是象评书里所说的那样,在帮阎罗王在整理阴间的纲纪。

石坚听到这个传言,他不由气愤地咒骂,妈的,我还成了昼断阳间,夜断阴间的包拯了。不过这种传言,让他隐隐地感觉很不妙,都传成这样了,朝廷不猜忌才怪。有时候他都想把那些瞎写八写的秀才们都抓来,和小皇帝一样,大声说道:“判你们一个流放两湾大陆。”

不过人家也是好心,又没有把他写成坏人,况且人家也是为了混口饭吃。石坚拿他们也没辄。

石坚虽然不常住,这个老家丁也很勤快,每天将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自从那个小姑娘来了,还买来一些花花草草,虽然这小姑娘和这老家丁一样,出身平常,根本不知道什么花好,什么花贱,可也越发使这个小院落里洋溢着一片生机。

石坚照例说:“辛苦了。”

这个老人家也是象往常一样,谦卑地弯下腰,诚惶诚恐地说:“没有。”

不过老人家心里乐开了花,明天到街又有的吹了,你看人家石大人,竟然对这自己一个老奴才,都这么客气。

他赶忙为石坚准备洗脸洗脚水。不过今天晚上轮不到他端送了,石坚既然将这个小姑娘放进屋来,这些也不用他来伺候。老家丁也没有因此而卑视石坚,石坚这么长时间,只收了一个美婢,比那些官员和大户人家好得多了。

小姑娘端来热水,远远地站在哪里。

石坚郁闷,我又不是那些西夏兵,怕我做什么?

不过借着明亮的油灯,石坚还是细细地打量了她一下。这个少女现在因为天气回暖,衣服也穿得单薄了,可以看到她若刀削的肩膀,腰若约素,更显得她象扶风弱柳一般叫人痛惜。她的脸上虽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蛾眉淡扫,羞娥凝绿,发如乌云,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秀眸似潭,只是眼神里还闪着惶恐不安。

石坚想道:古人说绥德的汉子,米脂的娘,象一代英雄吕布就是绥德的,而貂蝉出自米脂的。可是金明寨离米脂还有一段距离吧,怎么也出了这样的尤物?单论姿色,这个少女并不在王素姘、赵蓉之下。难怪那三个西夏士兵竟然在那么危险的局面下,还想要打这个姑娘的主意。

他问道:“你多大了?”

那个少女没敢抬头,低着头,捏着衣角答道:“奴婢今年十七岁了。”

“哦,居然和我同龄,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贺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