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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薛奎一把揪着姜遵,喝道:“姜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鲁大人多大岁数了?你也好意思下手。”

他话还没有落音,一个官员走过来,一拳打到姜遵的肚子上。因为刚才鲁宗道气愤之下还没有觉得,现在韩渎也让他打晕了,他也感觉到自己刚才遭到那几下黑手贼重,都让他浑身痛疼起来。

老倔子缓缓倚着柱子,不住地在身上揉搓,石坚一看不好,他赶忙扶住,喊太医。

这一下子更乱,反正人也多,你不是对鲁大人使黑手吗?我们也使。一会儿姜遵夹在人群中,被揍得鼻青脸肿。

石坚一边替鲁宗道揉着痛疼的地方,一边看着朝堂上的混乱。他嘴张得老大,就是他前世的台湾那种政坛也没有现在混乱。

等到赵祯喝令侍卫将百官拉开时,那些侥幸没有参加的官员全部背转身体,双肩抖动,不住地偷笑。因为景象太目不忍睹了。韩渎本来醒过来,可他刚在站起来,不知被谁狠踩了几脚,现在躺在地下直哼哼。

肇事者之一,鲁宗道也蹲在地上,看来身上也痛着,太医没有来,石坚只好一直帮他揉着。

另一个使黑手的姜遵不要说身上被揍了多少下,就是他的乌纱帽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扔了,现在踩得不成样子,连衣服都被撕开了两道口子。

首先抓住姜遵的薛奎也好不到哪里去,被人在脸上揍了一拳,现在还有一块青紫在脸上。老好人枢密副史范老夫子过来劝架,脸上也不知道被什么人抓了一条血迹。就是刚调回京城的左谏议大夫权三司使事李谘也没有落得好,官袍被扯碎。

这可是自宋朝建立以来,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也没有言官弹劾了。因为也有许多御史、台官还有礼仪院的官员参预进去。

刘娥在帘后气得全身发抖,可是她就是想处分那一个大臣,都没有办法处分,因为参加的人太多了。把这些大臣全部贬离京城,朝廷马上就瘫痪了。

过了好半天她才说:“全部罚薪一年。”

这些大臣打也打过了,骂也骂过了。现在冷静下来,也后怕,连鲁宗道也觉自己做得过火了。听到这个处分,一个个谢主隆恩。

毕竟他们除了正常的薪水外,宋朝的各种赏赐也有不少。还有许多大臣本来就出身富贵人家,他们对这些钱也并不是很在乎。有些大臣还置办了各种产业。只是象鲁宗道这些清廉不知变通的大臣,将要过上好一段时间苦哈哈的日子。

处分完毕,还要请太医给鲁宗道看病,虽然这个老头子今天将刘娥气着了。但他岁数在这里,刘娥也怕刚才他吃了暗亏,如果出事,那么传出去会更让人笑话的。至于韩渎,刘娥则无视了。虽然哀家那话音是授意你们贬低一下石坚,可你也做得过头,什么武将?难道你比他还更文,哀家的公主就嫁给一个武将?

看到太医来了,石坚也将鲁宗道交给了太医,当然现在石坚可不想鲁宗道出事,毕竟他还是自己的媒人。刚才的情形他可是冷眼看得很清楚,更知道刘娥的用意,可是这些官员不是这样想,他们是要乘机将自己一下子踩得爬不起来。这才最终招得鲁宗道一干直臣着恼,事情也最后失去了控制。

他说道:“今天的事情起因,全是因为臣的职务而起。虽然臣侥幸做出了一点事情,可也由赖先帝直到今天皇上与太后的支持。就是凭借从先帝起朝廷对臣的信任,臣也愿肝脑涂地,以死相报。因此这也是臣应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