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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两家后代都有了作案的“动机”,但延美的后代权势不大,也都是候爷,连一个公爷都不是,象石坚就是遭到刘娥的忌惮,还好歹是一个县公,加上来了一个王爷,所以延美的后代一直没有人注意。

石坚现在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是天理教称李织为公主,实际是她只是一个平民。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个候爷虽然是候爷,可他自己却把他自己看作了王爷。

最主要的就是延美的儿子长宁郡候德恭有子承庆、承寿,武当候承寿有子克己,人称小候爷,最善音律,也可以称得上古琴大师,他曾经写过一曲《雅乐图》献给真宗。而且这个人有才学,为人低调。他有四个儿子,个个都是人中翘楚,其中叔韶在诸宗子弟前临摹书法,选为第一。不过那已经是十几年后的事了。

然而这个承寿现在岁数还小,才二十出头,他不会十几岁主开始谋划此事。石坚也不相信,难道或者他父亲?石坚感到他就是要捅破一层窗户,可还隔着一层纸,很少他难受。当然就是克己,也不能凭借这个就断定他或者他父亲是幕后的那个人,就是这些王候们也不是软禁起来,偶尔到江宁来玩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果然,偷蕊惊讶地捂起了嘴,说道:“天哪,难道他真是候爷?”

石坚问道:“为什么?”

这时候,偷蕊红起了脸,说道:“那天晚上,我隐隐地看到他衣服里面有黄色衣服,奴婢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其实那天晚上她贪图他的琴技与豪阔,与这个人过了夜。

石坚不经意地说:“或者是凑巧,或者是姑娘看花了眼。虽然在下不才,没有资格与那位小候爷谋面,可到京城游历,也听到了那位小候爷的一些传闻,听说那位小候爷才二十出头,而且长相英俊,最拿手的就是音律,弹的一手好琴。”

“正是正是,”偷蕊再也不顾得矜持,毕竟一个小候爷光顾过她的画舫,那是一件荣耀的事。

说到这里,她望着石坚说道:“而且他的气度很好,就象赵公子一样。天哪,你也姓赵,难道你也是小候爷?”

石坚狂晕,我不是赵家的子孙,而赵家的女婿。难道我这么低调,还能看出我的气质来。不过他看到这个姑娘说这话时眼睛里的目光清明澈透,他明白了,这个姑娘在忽悠自己,或者在拍自己的马屁。想赏钱呢。

这么一说,王林与这个刘银丞全都看着石坚。王林那是怕石坚暴露了身份,而刘银丞也似乎发现了不对,这个赵先生似乎举止太沉稳了。那当然沉稳,现在石坚是什么地位,能够让他兴奋的事能有多少?或者只有雨水那样的大捷才能够让他失态。

石坚一看不对,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叠交子,也学着王林,往那个托盘里一放。然后说道:“偷蕊姑娘折杀我了。在下侥幸家世尚好,只是想学习一下其他的学子出外游历,况且在下是陕西人,更与那些高贵的世子攀不上一点关系。”

为了不暴露自己,石坚一直在话音里带着浓厚的陕西方言,他在陕西呆了那么长时间,况且他是陕西话中带着中原话,让人以为他是陕西人,可想学着中原的语言,而且现在江南一带文风气息很浓,许多陕西学子,来到江南游学,所以也没有人怀疑。

至于他怀里的交子,他可是带着不少。虽然他没有很看中钱,但也不会学着王戎那样,白天说钱是阿堵物,晚上抱着钱不肯放。他也没有认为钱是坏东西,只要够用,还有不被它奴役就行。因此他出门都会带上大笔钱在身上,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