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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能就此断定就是天理教做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势力,如外国人,或者是契丹等。可这是石坚主持,他立即找到这些人花销时所用的货币,也就是用金属货币与交子的时间。

最后石坚一脸愤怒地说:“是邪教所为,看来他们临死,还要把我们大宋也要拖下水。”

事情看起来很复杂,一分析就简单了。在交子没有恢复之前,那个势力手上持有的交子最多,一是朝廷。二就是天理教,这些人都是理财的高手,并且消息灵通,还有那位花姑娘透露的情报。因此在百姓没有反应之前,他们完全可以悄悄地将交子以低价收购,有可能用一文钱买到五文钱的交子。然后等到交子回温时抛出。这一来一去,将会为他们赢得巨大的利润。

对于这一点石坚也料到了。可没有办法,为了整个经济,这种损失认了,或者那些担心的百姓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一切要寄托在军事上。如果不能叛乱成功,他们在叛区的所有财富还会收为国有。因此石坚也没有在意,或者说根本没有办法解决。

但这件案子查出来,这些人从正月用钱手就大了起来。石坚立即反应过来,自己当时以几千人都能将契丹搅得天翻地覆,大概李织也做好了失败准备。最后才对印刷交子的工人与机器上动注意。这回可不是印假钞,而是真正的机器印真钞。

但当时因为克己的叛变,京城防守严密,他们就是收买了,也没有办法将机器带出去。可后来石坚整顿禁军,各个军队进行换调。连四大虎师也开始调整士兵。因此京城防守就开始疏忽起来。他们这才动手。这一点,都不难判断,连程琳也知道这时候案发的原因。

石坚再从他们使用货币种类上分析的原因就是,他们一直在用交子。特别三月中旬,他就要召开商会,许多百姓或者商人都在屯集交子,以便涨价时抛售。实际上当户部司开始向百姓兑现交子的时候,有许多百姓排队购买,然后倒卖给商人。这些商人就是知道以后交子还会是原价,但现在拍卖便宜是真格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当时市面上很难看到交子流通。但这些人却反其道而行,交子乍暖还寒时候,铜钱还有点贵时用铜钱消费,交子贵时用交子消费。前者因为他们自己也拒收了交子。后面就有很大的含味。当时谁手上愿意将交子交给他们。恐怕连契丹人都因为不愿意收交子,国库里都没有交子存在。就是他们掳掠了大量财物,这些商人家中也是以现钱为主,也早将交子抛售一空了。

因此最后的矛头还是指到了天理教的身上。

老程琳还在发愣,石坚将原因一说。但说过了就走了。现在已经不是开玩笑,如果让天理教早一天得到这机器,开工起来,一天印几亿贯交子是假的,没有这么快速度。况且还有其他的一些防伪措施。但时间一长,真让他们印上一个几亿交子,马上市场将会再次哗然大乱。

赵祯一听,这回也不偷偷乐了。

石坚叹了一口气,这个李织丧心病狂,可也真让人头痛。于是他将萧小一,申义彬还有梅道嘉一起喊来。这回梅道嘉脸色巨变。单论责任,开封府责任最大。老程琳还在发呆着。他还在想别一件事,现在天理教马上就要灭亡了,这些人还要自取灭亡?过了半天,才想起来只要有钱,非得留在大宋,或者契丹或者高丽,同样也会过快活的日子。邪教扔个一百万贯下去,估计连石坚的某些学生都可能背叛。然后皇城司,其后机速房也逃脱不了。

但他是毅志坚定之人。立即将心神定住。现在追是追不到了,一是运河上的船只太多,二是他们非得从运河上走?以天理教的本事,这点东西与人想要将他们带走,就是现在画了追捕文书也没有用。

石坚说道:“我们计划要变动了。”

石坚很恼火,本来好好的事,一下子又发生了变化。计划不如变化,这正常。但石坚很讨厌这种不确定性。看到石坚的样子,申义彬说道:“石大人,平等的眼光看人。”

其他的没有说。但石坚却悚然一惊,一直以来的胜利,让自己都有了一种凌世于世的感觉。而不象以前那样外表看起来风光,可实际上如履薄冰。

他拱了一下手说道:“多谢申先生。”

于是这一夜梅家书房里灯火就没有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