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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很不赞成赵蓉这一说法。后世对吕夷简品价很高。在宋史里的品价是:夷简当国柄最久,虽数为言者所诋,帝眷倚不衰。然所斥士,旋复收用,亦不终废。其于天下事,屈伸舒卷,动有操术。后配食仁宗庙,为世名相。

其实这个人本事是有本事,但也不能称为名相,元史是因为王安石的变法失败,而吕夷简是守成派的代表,因此格外看重。特别是庆历新政,当时名臣倍出,可还是失败的原因。固然与范仲淹所臣太大,所操太急有关,也是因为守成派的强大有关系。如果他是名相,都不会让范仲淹为他来幅《百官图》。名相是这样干的?名相会为一己之怨废皇后?还让皇后死得不明不白。那是赵祯老实,好忽悠。不是说了,动有操术,这个操术很有考究的。

不过相对来说,他比丁谓要好一点,或者石坚投入他的门下,协助他做事,将一切功劳放在他头上,那么有可能还会相安无事。否则连皇后都敢把弄死,况且石坚。

想到这里,石坚叹息一声。

其实这声叹息也是一个决断。至于改革他都不会怕吕夷简误事。本来改革之初,困难重重,正好让他做得半拉子,自己来收拾就行了。不就是百姓有点损失吗?只要不出人命,以后加倍多挣一点钱为他们弥补回来。

赵蓉没有解释她为什么在城外那么做,但石坚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可是去什么地方。两个人相视一眼,说道:“真定府!”

说罢哈哈一笑。

其实就是刘娥不弄这一出,石坚也要离开京城,只不过要稍微晚上几个月,等到南方平定下来,改革陆续施行,顺便等着南方将士返回,一道去河北。幽云十六州也要摆上桌面。

但现在去也可以。就是刘娥也想在她临死之前看到幽云十六州守回宋朝,特别赵家老祖坟还在涿州。但与契丹作战,非石坚不可。从战略上来说,石坚一旦去了真定府后,将兵力向前推进。契丹必然紧张,那么抽出兵力来防范,这样大后方就变得薄弱,给了那些部族“站起来”的机会。

还有一点,现在河东路以及河北西路与河北东路的转运按察使是富弼、庞籍与韩琦,都是石坚推举破格提拨上来的,因为三路百姓不到明年夏收,不会安定,这三个人也不会调回京城。在这几个月里,石坚呆在河北,不会有人与他为难。

同时石坚还可以做做文章,与契丹来一点小摩擦,这样再从南方调回来一些军队。这些军队中有着大量的石坚亲信。这样有了名声,有了军队在手中,石坚造反是不行,但自保还是可以的。

这样坐看着吕夷简把朝廷搞得乌七八糟的,刘娥就是想召回石坚,石坚也可以用北方战事兴起,不能脱身来做借口。到时候刘娥身体本来就不好,又羞又恼之下,也迅速地见阎罗王了。

这个老太太一死,那么石坚就可以大展身手。现在还得让,不让不行。

赵蓉又说道:“还有此事,相公,可以找出一个旗号。”

“什么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