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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是真实存在的。但没有那么玄乎。中国历史上多次发生放蛊事件,有真有假,但肯定有真实存在的。在宋太祖手中,就亲自下令将永州(湖南零陵)养蛊的三多户人家移往穷乡僻壤,不准他们进城。十几年后,福建路奏报朝廷刑案,福建路民间常人放蛊害人。小皇帝那时候也成了大皇帝了,十分难过,然后找大夫,一个叫林士元的医生偏方治疗蛊毒十分管用,仁宗命令官员将林士元的方子与御医的方子结合到一起,颁发各路,转发民间使用。不过后来有一个林冠英专门拍这样的电影,两者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其实蛊是古时候人们迷信,特别是苗人所住的地方,由于医学的不发达,什么病都归于中了蛊。因此产生了一个职业——蛊婆,无蛊婆不成寨。几乎每个山寨都有一个供奉的蛊婆。这让她们有了时间专门研究蛊,也就是一些毒物。导致蛊毒越研发越精深,从最初的虫蛊演变成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生蛇蛊十一大类,无数小类的制蛊方法。

然后一些不法之徒再用这种蛊毒去害人,最后越闹越凶。文人学士相传述,笔之翰籍。医药学者也将其中神话的一部分当真。最后让人们谈蛊色变。就象石坚这样子,甚至比石坚还要厉害。

其实归根到底,就是一种比较高明的下毒方法。有些下毒方法,因为高明,还有毒物的凶厉,就是到了现代,都说不出所以然来。当然,现代这种下蛊也消声隐迹,但有没有不敢说。可下毒就要媒介,食物空气水源等等。不可能隔着几百里几千里还能将蛊毒发作。

南亚的降头术也是同理。如果象传说中那么牛,日本侵略时,只要搞到那些司令将军的生辰八字,几个降头大师在家里作作法,什么问题也解决了。连反抗都不需要。

其实蛊毒下毒时未必成功率达到百分之百,毒力也小,最多是对个体的伤害,与一些化学武器根本不能相比。只是人云亦云,造成了神秘感,使人产生畏惧。

就因为这种蛊,还有一些与中原截然不同的祭祀形式,以及这种比较开放的男女恋爱风俗,导致了中原人眼里的“言语侏离,衣服斒斓,畏鬼神,喜淫祀”的观念。又没有契丹人的强大,结果看不起了,就更加远离了。实际上表面上看起来苗人这种妖魔化自己,是保护自己,但对于融合对于他们的生活并不是有利。

在宋太祖以武力征服南方各政权的震摄下,于开宝七年以其矩州先于其它诸州纳土归宋。为此,宋太祖在召见最先归附的矩州普贵时说:“予以义正邦华夏,蛮貊罔不率服,惟尔贵州,远在要荒,先王之制,要服者来贡,荒服者来享,不贡者有征伐之兵,攻讨之典”。其大意是:我以正义振兴中国,南蛮北貊无不归服,惟您(指矩州普贵)所领辖的贵州(即对矩州的爱称),虽处远荒僻壤之地,但能深明大义,最先纳土贡服。按照先王的法典,对那些还不前来归降的羁縻州,将会出兵征讨之。

这是最早的贵州来历。可是宋朝对这些地方一直不感兴趣,并没有用强大的武力使所有的各部王化。贵州各部也大多归于黔州四十九羁縻州(历史上也多有所变动。数量不一)。石坚这次以平民装束前来,就是看看其中有没有什么弊病。以夷制夷的方法是对,但必须要辅以汉人协助管理。还有必须要让中原百姓官员正视这些民族,不要再向以前那样一边看不起,一边对这些地区产生畏惧。这才是妨碍交融的最大障碍。

但在之前,千万不要中了蛊了。而且如果真有,这种养蛊的职业也必须要铲除。

石坚看了一下四周,都是青年男女在欢歌载舞,并没有看到一个老婆婆。他才松了一口气。

至少他还不认为蛊毒象香港一些鬼片所说的那样神奇,在家中作法,就象蛊头下到某人的身上。

小姑娘好奇地看着他,问:“你在看什么?”

石坚打了一个哈哈,说道:“我在看大家很热闹,以前还没有看过这样的节日。”

但心里却说道,得要注意了。也许自己过问了孟家的事后,某些人会注意。自己这一行,饮食都要小心,否则中了什么蛊,也就是什么毒物,那就好玩了。

石坚又问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了,刚才你说的那个孟老夫子为什么打官司?难道你们这个地方税务很重吗?我们宋朝今年可是免了老百姓一年所有的税务。”

“免去所有税务?”小姑娘感到迷茫,其实抚水蛮也不叫征税,而是敬献,献给首领财物。每年拿出大量财物粮食布帛献给首领,这也等于是变向的征税。小姑娘说道:“只要不打仗就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