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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有积极的意义,也有消极的意义。比如现在民间传说中,说石坚要写一本不得了的书,所以那天才有那样的天地异象。说石坚在沉思时,方圆千里的云层一起压到石府上空,因为石坚要揭破天机了。然后石大悟,风雨雷电尽数散去,只剩下一堆堆的彩云似龙似凤,呈着无比的瑞祥,浮在石府上空,彩光将石府全部笼罩起来。

石坚听了,说了声我呸,马上连修真也弄出来了。

因此现在他必须在权利上退。将手中权利放下,才不会危害到赵祯的地位。至少百姓会说,皇上是朝堂上圣人,自己是文化上的圣人。否则就危险了。这是著书上的得与权利必须的失的平衡。想要两全其美,那有那么好的事?

赵祯也明白轻重。石坚马上修书了。如果一般的修书还好一点,如果开创一家,就算自己不会顾忌,大臣们也会进谏。石坚威望太重了。那么有的烦。

无奈之下,只好下旨,罢去石坚宰相官职,但还是下诏让石坚做了鲁国公昭文馆大学士同平章事兼修诸经史子集。石坚连说谢旨。别说,小皇帝对自己感情那是没得说。鲁国公,这可不是一个小国公,是一个大国的国公,而且鲁国是孔夫子的母国。况且还是带了使相的闲职。

赵祯还下令,石坚有权调动全国儒生参预修史。古今往来,多少经史子集?况且石坚还连同着各宗教的教义一同修撰,这么多书籍,也别要修了,就是看一个人一辈子走马观花都看不完。

还下诏在开封府衙附近选址,修建一个庞大的博文馆。这时有蔡水,缓缓流过,两岸无数垂柳婆娑。还在清辙明净的包公湖畔(这里包公湖、杨家湖、潘家湖都不是宋朝的名字,因为考证不出来,暂且用之),是宋朝寸土寸金的地方。可见这一次皇上的慎重。

但石坚还向赵祯提了一个要求,聘请一些宗教人士,连天主教都请了过来。这些宗教在民间地位非同小可,石坚希望他们也能完善一个好的教义出来。不要动不动让皇上吃什么小丸子,造大批大批的道宫寺庙什么的。还有一些外国学者,石坚雄心勃勃,反正弄大了,连西方的一些科学与哲学,同样引进过来。

好啊,小皇上高兴。这样一来,看你修到那一天,慢慢修吧,还加上格物学,到老也完成不了。这回你也别想离开宋朝了。他主意打得好。石坚会这么傻,修订一些重要的学说与著作后,不能连一些黄色小说也要修吧。

但石坚没有等博文馆修建完毕,就开始了。选择在大学。一是这里书籍多,地方宽敞,二是这里学者多,虽然还有许多迂阔穷酸,可这些人学问也不浅,并且迂阔穷酸比例也比外界少,毕竟这里的气氛开放得多。

并且石坚自己并没有立即将他的思想写出来。避免天下喧哗,而且第一本选择的就是《孟子》与《荀子》。这是有原因的,这时候孟荀二人地位很高,但只是孔夫子后面两个重要的人物,就是石坚凭借现在的名声也可以力压一头。如果在朱熹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列为四书后,哼哼,动一动看!那时候孟子就成了亚圣了。石坚一动,很危险。

对于《孟子》,石坚还是持一种赞赏态度的。他提出了人有侧隐之心、是非之心、羞恶之心、恭敬之心,也就是后来的仁义礼智的萌芽与根本。树立了一种优秀的道德标准。特别是他说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石坚很赞赏。如果将君权限制,就是出了一个昏君,造成的危害也不会很大。

可也有不好的一面。如四书中的《中庸》,大约是朱熹让老韩同志吓怕了,怯懦才将这篇文章列为四书。可这种中庸却害得中国不浅。什么叫中庸,演变到最后为和、忍、内敛与不作为。《孟子》也是如此,开篇第一章《梁惠王》就说道:

孟子见梁惠王,王曰:“叟,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万乘之国,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国,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万取千焉,千取百焉,不为不多矣。苟为后义而先利,不夺不餍。未有仁而遗其亲者也,未有义而后其君者也。王亦曰仁义而已矣,何必曰利!”

这也是一些大臣攻击石坚的理论依据,说石坚教化天下百姓驱之以利。难道当真如此?仁义那是道德的规范,利是动力的源泉。如何老百姓连饭也吃不饱,甚至卖儿卖女,谈仁义!特别这让后来的中国人变化成对外国仁政,你攻占我们国家领土,抗议,外交声明,不能占,这是我们的地方。人家理你么?然后对内百姓却是十分地残忍。

这也是一个互相对立融合的平衡。不能不谈利,但用仁义约束,不能让它离了谱,而使大家全部急功近利。还要明白对什么对象施行仁政,不能弄错了。

石坚没有主动攻击孟子对与错。而将孟子与荀子的话对立起来辨证。以其矛攻其盾。互相辨证论述,但在其中贯通了他的平衡论点。孟子说性善论,荀子说性恶论,用这个矛盾点辨斥。石坚将房门一关,洋洋散散地写了几万言后,交给这些大儒。让他们完善补充。最后发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