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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东宫外,也确实像崔仁师所说的那样,卢恪一早,亲自在宫门口等候,又派人在宫外盯梢,一见岑文本出来,就将岑文本请上了马车。

“殿下!”岑文本一见卢恪,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神态自若的朝卢恪拱了拱手,道:“殿下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这里!”

“孤在这里等候先生多了!”卢恪极敬的拱了拱手道。“小王这次前来,特地是请先生看在萧老先生的份上,救小王一命。”只见卢恪神情激动,双目尽是期盼之色!

“殿下乃是陛下之子,除掉陛下,何人敢对殿下不利,殿下多虑了。”岑文本神情不变不慌不忙的说道。好像根本就没有看见卢恪脸上的神情,而是自顾自地说道。

“先生乃是当世孔明,小王就不相信先生看不出眼前的局势来。”卢恪深深的叹了口气道:“先生跟随父皇多年,乃是他的肱骨之臣,这大唐江山,有一部分是先生打下来的,若是没有先生的苦心算计,父皇也不会如此顺利的登上帝位,先生难道忍心看着江山落入外姓人之手吗?难道就看着先生的一番心血为他人所有吗?”不得不说卢恪的说辞有相当的说服力,就是岑文本的面容也有了些许改变。

“江山自然是陛下所选定之人继承,除掉诸位皇子殿下,还会有何人呢?殿下多虑了。”

岑文本望着卢恪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可不是前隋时期,更不是前李之时,陛下已经完全掌握了军队,军队除了陛下之外,又有何人能执掌呢?没有军队,何人能动的了大唐江山呢。殿下,像陛下这样的人物,数百年来也只能出到一个,殿下不必担心。”

卢恪见岑文本好像还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一样,心微微一着急,忍不住说道:“先生如此聪慧,不会不知道小王心中所想。殿下虽然仁慈,对我等兄弟皆好,但是奈何太子殿下并不是做主之人,崔宏道和崔仁师二人对我等兄弟都是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为了他崔氏的利益,恐怕会将我们这些王子置之死地。虽然,小王对这个太子之位也觊觎了很久,但是自认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先生难道这样看着父皇的血脉被人屠杀的干干净净不成?”

“殿下,如今的大唐是何人做主,那陛下在做主,殿下所担心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岑文本毫不为之所动,“陛下岂会杀自己的儿子,殿下完全不必担心。”

“那父皇还能回来吗?”卢恪惊讶的问!

“殿下以为陛下就不能回来吗?”岑文本摇摇头,“要知陛下做事岂会如此莽撞的,大将军之所以敢以自家的性命担保,那都是有把握的。否则的话,他的性命是何等的珍贵,陛下的命又是何等重要,大将军岂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哦,如此甚好,小王也放心了。”卢恪见岑文本毫不松口,只是以此话来应付自己,在他看来,岑文本这是糊弄,根本就不想帮助自己。但是自己却又不能将他如何,脸上只能是现出一丝苦笑来,连连点头,好像真的被岑文本说服了一样!

岑文本是何等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一见卢恪的模样,不由的叹了口气,若有所指的说道:“殿下,今日在宣室之中,将军李靖承荐徐世绩将军留守长安,坐镇关中,臣听说殿下曾经拜徐世绩为老师,学习兵法韬略,恐怕殿下有些日子没有云拜会自己的老师了吧!咳咳,这个做老师的,难道连自己的学生都不能保护吗?那这个老师做的太失败了一点,一点都不像纵横疆场,战无不胜的将军啊!”

卢恪双眼一亮,盯住岑文本,猛的一拍大腿,无形像的哈哈大笑道:“先生所言甚是,先生所言甚是。多谢先生指点,多谢先生指点。”

“殿下,休要如此得意。”岑文本苦笑,“只是徐世绩此人可以保住殿下不受威胁,至于其他的,并不是臣所能保证的。若是论打仗,徐世绩是比不过大将军的,但若是论心机,将军比不上徐世绩的。徐世绩为人奸猾,当年埋葬李密的事情就可以看的出来,此人的心机深沉,可以说是一个老狐狸。让此人帮助殿下,这个难度恐怕很高,殿下还是不要有此打算的好。”

“这个?这个?不知道先生可有其他的法子?”卢恪又满怀希望的望着岑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