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思虑片刻,笑说道:“公达,你从军中挑选一人驻守涪城。明日,我们领兵缓缓前进,往成都方向行进。”

“诺!”

荀攸拱手回答,脸上满是笑容。

大厅中,三人谈笑风生,非常的高兴。

……

成都,州牧府。

刘焉披着一件锦袍,盘腿坐在床榻上。

此时,刘焉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满头银白色的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浑浊的眼中闪烁着点点精光,令人不可轻视。刘焉精气神十足,丝毫没有显现出一个病人该有的情况。然而,和刘焉接近的人都知道刘焉早已经病入膏肓,如今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回光返照,临死前的挣扎。

卧室中,只有刘焉和赵韪两人,并无其他人。

刘焉双目如电,语气低沉,缓缓说道:“赵韪啊,你我相识二十余年,互为知交。我请求入蜀担任益州牧,你更是辞官随我入蜀,忠心耿耿,一心为国,堪称典范。这几日,我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回想着以前发声的事情,不胜唏嘘。同时,也想明白前几日的事情是我误会了你,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我在此向你道歉了。”

说完,刘焉拱手微微弯腰,向赵韪揖了一礼。

即使赵韪赶忙站起身,伸出双手托住刘焉,却也没有能阻止刘焉。

赵韪见此,心中感慨刘焉真的是老了,英雄迟暮,令人扼腕。

这时代,讲究君为臣纲,君主凌驾于臣子之上,可刘焉作为君主,是赵韪的主上,却向刘焉道歉,这是何道理?

说到底,无非是拉拢赵韪,安抚赵韪,让赵韪死心塌地罢了。

等刘焉坐直后,赵韪才站回来,拱手道:“主公愧煞赵韪,这几日赵韪呆在府上闭门不出,也是思考了一番,知道赵韪考虑事情不周,才会让主公误会,这是赵韪的错误,不是主公之错,请主公谅解。如今局势堪忧,主公更应该保重身体,等璋公子回到益州,主公才能让璋公子继承益州!”

刘焉面色发苦,叹口气道:“可惜,我怕是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