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中年男子坐下,江哲打量了一下,一个面向沉稳,身子骨有些瘦弱,其外一个,身体魁梧,显然不是易与之辈。

“多谢这位兄弟!”瘦弱的男子抱拳说道。

“没什么,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江哲淡淡说道。

“好!”没想到那瘦弱的男子只是外表看似虚弱,说话声却是中气十足,细细地打量了江哲一番,他说道,“在下张触,字左存,兄弟怎么称呼?”随即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壮汉。

“我叫……叫我黑子就可以了!”

“……”江哲古怪地看着这对看似十分不和谐的同伴,“在下江哲江守义,见过两位,这是我的妻子。”

秀儿低了低头,算是见礼。

张触见江哲似乎不愿多说话的样子,也不为难,顾自叫了一壶就着干粮吃着。

忽然,坐在江哲他们胳膊的一个庄稼汉打扮的男人狠狠一拍桌子,愤怒地说道,“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算了……”坐在那人旁边的人劝道。

“若是往常也就罢了,今年如此的收成,税收竟不减反增,都给了他们,我们拿什么过活!”

“你就不算不服又能怎么样?”那人的朋友说道,“你照样说,他们照样收,能有什么办法?我看还是忍忍吧,趁着还有段时日去徐州城看看,也许还能找到一处差事,如此……便轻松些了……”

“这昏君!”

“禁声!”

江哲看了一眼那张桌子,默默地吃着秀儿做的米饼。

那张触看着江哲,忽然发问道,“兄……这位先生,你对这局势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