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德本就怕死,如今见好似闯了大祸,心中慌乱说不出话,忽然想到一事,急忙说道,“那大官说他是天子的丈人,说帮我面呈天子……”

“……”刘协点点头,淡淡看向董承说道,“国丈,可有此事?”

“对对对!”李德这才看到董承,指着董承说道,“就是他,就是他!因为冲撞了他,我怕他杀我,所以才让他把先生的信取了去,他说他会帮我交给天子的……”

“荒谬!”董承见躲不过去,只有硬着头皮过来,冷眼看着李德说道,“老夫何时见过你?莫要胡言乱语,否则污蔑朝中大臣,可是死罪!”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国丈大人你慌什么?”江哲也隐隐猜到了。

“可笑!”董承指着李德对众人说道,“此乃其一面之词!”

刘协深深看了董承一眼,对李德说道,“你且将那日事情徐徐道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李德犹豫着看了看江哲,江哲吸了口气说道,“如实道来!”

“对!如实道来!”董承暗暗切齿说道,“若是你造谣生事,污蔑本官,哼!”

“国丈!”刘协回身与方才之位上坐下,冷言说道,“若是你再多说一句,江爱卿要使人丢你出营,朕也保不住你!”

“……”董承脸色一滞,狠狠看了一眼李德才缓缓退后几步。

于是李德便将当日拿着江哲的信去行宫、怎么冲撞董承、怎么又被董承取了信一五一十道出,心中慌乱的他,甚至将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也如数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江哲淡淡说了一句。

“荒谬!荒天下之大谬!”董承又急又惊,指着李德说道,“你信口开河,老夫何时取了你的书信?”随即转身对天子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召当日守卫行宫之禁卫一一询问。”

但是刘协心中冷笑道:“禁卫军中你的心腹大有人在,你当日会不与其串通?”

“小的说的都是实言啊!”李德拜地哭诉。

“你还敢胡言乱语?”董承上前一脚踹在李德腰上,“来人,将此妄人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