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到低了低头,一声不吭。

“感情用事,你日后如何能为大将?如何能为主帅?留在此地,你能有何作为?与我陪葬?糊涂!”

猛地抬起头,陈到重重一抱拳,不忍说道,“小侄人微言轻……若是今日叔父在此,必不会看世叔如此行事……”

“你叔父……”戏志才张张嘴,哑口无言,苦笑一声,取过随身携带的酒囊,轻抿一口,可惜平日里甚为可口的酒水,如今却好似是穿肠毒药,叫戏志才连连咳嗽。

感觉口中有些微甜,戏志才强忍着将酒水咽下,他已分不清饮下的是酒水、还是血水……

“世叔!”陈到惊呼一声,急忙走至戏志才身旁。

摆摆手止住陈到的搀扶,戏志才微微一笑,缓缓说道,“今日就算你叔父在此,亦不会拦我,叔至,你尚且年幼,有些事情你还不明白……”

“侄儿已是弱冠之龄,如何说年幼?叔父弱冠之时曾手掌重兵,为一军统帅,小侄虽不及叔父,然而做为一员偏将,亦可算称职,如何可说是年幼?”

“嘿!”只见戏志才脸上露出几许戏谑,哂笑说道,“叔至可曾婚配?”

“额……”陈到顿时满脸通红,讷讷说不出话来。

“哈哈……咳咳!”大笑一声,戏志才戏谑说道,“可惜世叔我膝下无女,否则定要许配于叔至……”

“世叔……”陈到尴尬得挠挠头。

望了一眼陈到,戏志才微笑说道,“不过此事也不需我来操心了,叔至一表人才,能文能武,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世叔我却是喝不到叔至喜酒了……可惜啊!”

“世叔……”

起身拍拍陈到肩膀,戏志才正色说道,“听世叔一言,即刻去准备行当,远离此地!”

“不!”陈到颇为倔强地摇摇头。

深深望了眼陈到,戏志才摇摇头,低声骂道,“竖子,为何不听世叔善言?待得明日,你便是要走,也走不了了,难道你当真与我陪葬不成?何其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