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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昌小儿,你可知道,因为鳌拜之乱,西南五省民间损失有多大?”卢胖子更是咄咄逼人,接连问道:“你可知道,因为鳌拜之乱,西南五省的黎民百姓之中,已经有多少人家揭不开锅,没有隔夜之粮?你又可知道,因为战火涂炭,西南五省有多少百姓卖儿卖女,易子而食?你又可知道,为了平定鳌拜奸贼之乱,西南五省之中,有多少城池被毁,有多少村庄被焚,有多少衣不遮体的大清百姓露宿于冰天雪地之中?”

“就算你看不到这些,武昌外城的破蔽凋零,你总该看到吧?你到底是眼睛瞎了,还是良心黑了?!”

“周昌小儿,象你这样的卑鄙小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东家这样的朝廷忠臣的良苦用心!”王少伯喝声更大,“你可知道,因为战火荼毒,西南五省有多少田地毁于战乱,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有多少田户连开春的种粮都已经找不到了?东家如果不力劝王爷收取朝廷的军饷钱粮,王爷如果不尽力为西南五省谋取福利,来年将有多少大清百姓冻死饿死?又将有多少饥民暴乱?又将有多少生灵百姓再遭荼毒?!”

“周昌小儿,正所谓君子只见其义,小人之见其利!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只为了自己升官发财,却不见圣上与王爷为百姓操心劳神,竭精殚力!更不见遏必隆遏中堂舍己为人,为大清百姓长治久安计,毅然答应支付三千五百万两纹银与五百万石粮食,难道你也以为,遏中也堂只是为了个人私利?那本官告诉你,错了,遏中堂和我们平西王爷一样,都是为了大清江山,天下苍生!”

“学生的东家就是深明此理,所以才力劝我们王爷不可听信你们这些小人之言,拒绝延长期限!”王少伯又一次跳了出来,挥舞着手臂喝道:“而你周昌小儿呢,身为大清臣子,为个人升官发财计,却横加干涉,巧言挑唆,妄图陷当今万岁、平西王爷与遏必隆太师于不义,是为不忠!”

“身为人子,见鳌拜奸贼擅权乱政,不仅不直言劝谏,反而屈身侍贼,使你父母祖先蒙羞于九泉,是为不孝!”卢胖子大声接住。

“西南五省百姓有倒悬之苦,你身为官员不仅不设法解救。”王少伯再次接过,大声说道:“反而还横加阻拦他人解救黎民于水火,是为不仁!”

“图海提拔你于微末,你却弃图海而投鳌拜。”卢胖子又接过来,“鳌拜奸贼待你也算不薄,败亡之后,你不仅不肯为他流下半滴眼泪,转身又投入子撰兄麾下,对鳌拜横加指责,肆意辱骂,是为不义!”

最后,卢胖子和王少伯一起指着周培公,异口同声大吼道:“象你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衣冠禽兽,还有何面目活于天地之间,还有何面目去见家乡父母?我们如果是你,早就一头撞死在这大厅之中,再也没脸去见皇上万岁,家乡父老了!”

“你爹也是愧对家国天下。”卢胖子又无比恶毒的补充一句,“其实你爹当年是应该把你射在墙上,不应该把你射进你娘的肚子里!”

“哈哈哈哈哈……!”平西王府上下包括吴老汉奸前仰后合的大笑声中,王煦、孔四贞和熊赐履等螨清朝廷的人都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周培公则是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最后又由青转黄,张口想要反骂之时,忽然一口鲜血喷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胸口痛苦挣扎。

“这就完了?”卢胖子显然有些失望,抹着嘴角的口水大模大样的说道:“本官才刚开始热身就完了,真是没用。”

“是啊。”王少伯附和道:“上次学生被糊涂考官以貌取人,抹去乡试名次时,可是堵在考场门口大骂了三天三夜的,这才骂了多久,真不过瘾。”

第二百一十四章 胖子版美男计

卢胖子和狗头师爷王少伯联手把周培公骂得狗血淋头当众吐血后,王煦和熊赐履等螨清钦差也没了脸在宴会上再提起军饷钱粮延长支付时间一事,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吃完吴老汉奸赏赐的酒饭,然后告辞离去,到吴军给他们安排的宅院下榻休息,再有就是到馆驿中拜见自打签订完和约后就一病不起的遏必隆,行下属礼节和探望遏必隆病情。至于吴老汉奸曾经的干女儿孔四贞,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探望自己名义上的正式丈夫——孔四贞。

出于恶趣味,无比好奇孔四贞和孙延龄夫妻重逢时会有什么情况的卢胖子,借口布置安排监视孔四贞的卑劣行动,悄悄摸到了孙延龄的房间外面,蹲在窗下偷听孙延龄和孔四贞的谈话。结果让卢胖子大失所望的是,挨冻受冷的蹲了近两时辰,除了听到孔四贞的嘤嘤哭泣与孙延龄怒砸茶杯糟蹋吴军军费的声音外,其他一点有意思的东西都没有听到,自己还被醋海生波的缐虞玄给揪着耳朵拎回房间,挨了不少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