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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下达,清军弓箭手和火枪手赶紧准备,率领右翼骑兵的清军都统觉罗巴尔堪也率军冲出,直扑胖子军渡口阻击,打算堵住胖子军第二波渡河队伍的道路,为主力吃掉不到两千人的胖子军前锋争取时间。但很快的,杰书和清军众将就绝望的发现了,他们这一次不是咬到肥肉了,而是啃到骨头了。

“大周!大周!大周!”疯狂的吼叫声中,不到两千人的胖子军前锋步兵几乎是以奔马一样的速度向前冲刺,不到片刻间就冲到了清军弓箭火枪射程之内,清军赶紧开枪放箭,但也只是起到了微不可察的阻拦效果,胖子军步兵一边以盾牌护住要害一边冲锋,即便中箭中枪倒下,后面的同伴也是毫不犹豫的踏着他们的尸体向前冲锋,没等清军开第二枪就已经冲到了近前,紧接着,一场血肉狂飙的近身肉搏战就此展开。

“杀!”随着胖子军盾牌手的两旁闪开,胖子军中仅有七百多猓猓兵突到阵前,手握村正妖刀的安家荣一马当先,见人就砍,遇敌就劈,后面的猓猓兵也是个个都象疯了一样,对着清军士兵就是一通猛劈猛砍,刀刀都是进攻,刀刀都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根本不理不顾清军士兵的刀枪剑戟,一个劲的只是向着清军士兵的要害招呼,凌厉疯狂得几乎让人难以置信。

“大周!”常年与安家荣搭档冲锋陷阵的胡同春也不弱,习惯性的赤着胳膊上阵,提着两把板斧凶猛得就象一头下山猛虎,碰到敌人二话不说就是一斧下去,防御全靠身边的两个亲兵盾牌手遮挡,配合得还无比熟练,面前几无一合之将,无数的清军士兵基本上都是刚举起刀挺起枪,胡同春的板斧就已经当头劈来,劈得是脑浆迸裂,头骨粉碎,在千军万马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轰隆!轰隆!轰隆!”新的爆炸声和炮击声传来,刚发现了清军骑兵企图抢占渡口的意图,胖子军炮队立即就掉转炮口,开始对着清军骑兵猛轰起来,同时李匡也一边指挥军队渡河,一边指挥士兵用火箭射击对岸清军骑兵。隆隆爆炸声中,清军骑兵一个接一个的粉身碎骨,一个接一个连人带马的血肉飞溅,人喊马嘶,抱头鼠窜,乱得不成阵形,胖子军步兵乘机渡河,占领和保护住滁水河渡口,为后面的工兵搭建浮桥争取时间。

这是一场十分激烈也十分壮观的战斗,双方火炮的疯狂对射轰鸣声中,胖子军的陷阵队伍在北岸三里外与清军主力浴血奋战,杀得是血肉横飞,天昏地暗;滁水河北岸渡口处,胖子军将领李匡率领的步兵迅速组成的方阵一边挡住清军骑兵冲击,一边以单发火箭和火箭还击;而在李匡队伍的背后,则是携带缆绳渡河的胖子军韩元任队伍,专心将事先准备好的浮箱和小船连成一串,上铺木板搭建浮桥,清军骑兵几次突袭破坏,都被李匡率军击退。

胖子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自然让清军上下大吃了一惊,迫不得已之下,杰书只得提前出动左翼的预备队骑兵,让这支骑兵也加入突袭渡口的战斗,同时杰书还派出亲兵给左翼骑兵将领朱喇禅带话,直接了当告诉朱喇禅,半个时辰之内,冲不破胖子军的步兵方阵,毁不掉正在搭建中的胖子军浮桥,军法从事!

“大清的勇士们,看我们的了!”朱喇禅举刀狂吼,领兵自左翼冲出,然而他们还没跑得半里,胖子军的开花炮弹就已经铺天盖地的砸来。原来卢胖子见朱喇禅出动后没有做丝毫的耽搁,直接就命令胖子军炮队掉转炮口,全部换上昂贵稀少的高精度开花炮弹,集中火力轰击这支清军的生力军骑兵。

如此以来,可彻底是苦了习惯集体冲锋的清军骑兵了,天上的开花炮弹如同冰雹雨点一般密密麻麻,还落地就炸,弹片乱飞乱射和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肆虐间,清军骑兵成片成片的人仰马翻,血花飞溅。只一轮齐射,就有两百多清军骑兵丧生在胖子军的歹毒炮口之下,伤兵伤马无数,死尸死马又绊倒了无数同伴,刚起来的冲锋势头也彻底为泯灭。

“吴狗的火炮怎么这么厉害?”暗暗叫苦间,朱喇禅只能指挥骑兵迂回冲锋,躲避胖子军的炮火覆盖选择向南之下,然后再沿河岸向渡口冲锋,可这么一来,清军骑兵也暴露在了胖子军的三好火箭魔刀刀口面前,机动作战的胖子军火箭队乱箭齐发,一口气轰出三四百枚三好火箭射向清军骑兵,又把清军骑兵炸得是鬼哭狼嚎,人仰马翻,被迫再次改变冲锋路线。然而就这么一耽搁,又有千余胖子军步兵在姚启圣长子姚仪的率领下渡过宽不过百米的滁水河,投入了北岸战场。

与此同时,胡同春和安家荣的队伍也已经陷入了清军步兵的重重包围之中,四面环敌,四面八方全是敌人,可惜胡同春和安家荣两个倒霉蛋自从给卢胖子当差以来就是干陷阵的苦差事,对此局面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面对潮水一般不断涌来的敌人不仅不惧,反而益发的兴奋和疯狂,挥舞着刀斧只是一个劲的横冲直撞,以少敌多还杀得清军节节败退,气得杰书是跺脚狂叫,不断催促清军合围干掉这支孤军,但就是始终不能如愿,还赔上了不少勇将悍将。

“大将军,要不要再派一支军队去接应胡同春和安家荣?”用望远镜观察着北面战场,姚启圣有些担心的向卢胖子提醒道:“他们两位,可都是大将军你的爱将,要是有什么闪失……?”

“不用,胡同春和安家荣扛得住,他们平时里高过其他步兵两倍的军饷不是白领的。”卢胖子冷漠无情的拒绝,只是命令道:“派人给第五波渡河步兵传令,让他们多带一些火箭过去,用火箭给轰满狗骑兵,死守渡口,给韩元任搭建浮桥争取时间。”

负责传令的卢胖子亲兵领命而去,又在这个时候,南面又有一匹打着胖子军军旗的快马冲来,在旗阵外下马接受了身份验证,这才快步跑到卢胖子面前单膝跪下,将一封贴有鸡毛代表十万火急的军情塘报呈到卢胖子面前,卢胖子放下望远镜接过打开,只看得几眼,卢胖子肥脸上就露出无奈的苦笑。

“大将军,谁的塘报?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古怪?”姚启圣好奇问道。

“还能有谁?韩大任小子呗。”卢胖子苦笑说道:“听说勒尔锦又主动上门来送死,韩大任这小子老毛病就又犯了,借口说不能让勒尔锦小儿过多的破坏太平府的百姓田地,影响秋天收成,通报我说他决定率领太平府兵团到芜湖以西迎战,还赌咒发誓这次绝对不让勒尔锦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