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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与此同时的太平府城墙上,胖子军守将李茂著微微一笑,举手一挥,淡淡吩咐道:“擂战鼓,全力反击!”

“咚咚咚咚!”惊天动地的战鼓声中在城墙上响起,紧接着,更加惊天动地的火炮轰鸣声也在城墙上响起,超过六十枚的大小炮弹脱膛而出,呼啸着飞向密密麻麻的清军士兵,数以千计的三好火箭也从城墙上射出,斜射向冲锋而上的清军攻城队伍。与此同时,城墙上还喷发出了密如暴雨的弓箭枪弹,铺天盖地的射向城墙下和城墙远处的清军士兵,箭矢枪弹之密集,以至于将正午的阳光都彻底遮挡,就象一片乌云驾临到了清军队伍头上一般。

“轰隆!轰隆!轰隆!”接二连三的剧烈爆炸声中,清军大小将领目瞪口呆的看到,他们在西线最精锐最善战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粉身碎骨,一个接一个的飞上半空,象断线风筝一样的远远摔出!他们一个接一个的主力战兵全身插满箭矢,一个接一个的全身飙血,哀嚎惨叫着摔倒在血泊之中,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更惨的还是城墙下的清军士兵,不光是箭矢枪弹光临到了他们的头上,带着青烟的手雷更是象冰雹一样的砸到他们头上,城墙下爆炸火光四起,清军士兵鲜血脑浆一起飞溅,惨叫哭喊震天,简陋飞梯也被胖子军士兵用巨木撞倒撞翻,飞梯上的清军士兵手舞足蹈惨叫着摔下城墙,摔进护城河,慌不择路间摔落挤护城河的清军士兵难以计数,护城河猩红一片,密密麻麻全是尸体和伤兵。至于之前冲上城墙的几十个清军士兵,也被人多势众又突然杀上的胖子军士兵砍成了无数段,尸骸血肉尽数扔落城下。

“轰隆!轰隆!轰隆!”胖子军的炮击还在猛烈而又迅速的发射,射程远的红夷大炮专轰清军炮阵,射程近的子母炮专门轰清军士兵,在胖子军炮手熟练的操作下和定装药包的帮助下,胖子军的红夷大炮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清军炮队彻底闭嘴,子母炮也把清军士兵轰得鸡飞狗跳,尸横遍野,被胖子军子母炮轰得最惨的尼雅翰军干脆就是转瞬之间就折损上千人,鲜血汇聚成溪流进低洼处,都飘起了清军士兵的残肢断旗。

“中计了,快跑啊!”“快跑!”“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清军队伍里喊杀声变成了哭喊声、逃命声和求救声,无数的清军士兵扛不住胖子军猛烈的火力和密集的火枪弓箭,掉转脑袋撒腿就往回跑,丢盔卸甲,自相践踏,城墙远处是逃得漫山遍野,城墙下的清军士兵则拥挤在狭窄的吊桥处,蜂拥过河间落水无数,胖子军士兵乘机用弓箭、火枪和手雷猛轰猛炸吊桥,拼命收割清军士兵的生命。

更有可能和卢胖子沾亲的特别恶毒的胖子军士兵,干脆用三好火箭猛轰吊桥桥面,三好火箭射进人群虽没有立即炸开,但也吓得清军士兵疯狂号哭惨叫,争先恐后的把喷着火焰硝烟的扔往踢往远处,可吊桥旁边早已挤满了清军士兵,火箭踢来扔去尾焰烧伤不少清军士兵不说,还最终又在清军士兵的密集处炸开,飞溅起巨大的血肉浪花。吊枪两旁的护城河里堆满清军士兵尸体,让后来者可以踏尸过河,还连鞋底都不会被河水打湿。

看到这样的情景,太平府城墙上的胖子军将士当然是哄笑震天,远处的清军将领却都是呆若木鸡,目瞪口呆,咱们的彰王爷也是如此,眼睛瞪得足足有平时的一倍大,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是空城计?难道卢一峰狗贼没读过《三国演义》,连空城计都不会用?”

“我们中计了!”宣义将军鄂奇终于回过神来,跺着脚惨叫道:“吴狗这次是虚则虚之,实则实之!故意在城墙部署众多守军,组织大量百姓上城助战,让我们以为他们是虚张声势,诱我们来攻打太平府城!”

清军众将暗暗点头,赞同鄂奇的意见,再偷眼去看大清战神彰王爷时,发现咱们的彰王爷神情漠然,既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愤怒,也没有惊讶和失望,更没有半点的惭愧和内疚,表情恍惚得就好象已经魂飞天外一样。

这时候,攻到城下的清军队伍已经全部逃过了护城河,但四千攻城步兵能够活着过河的,已经不到一半人,就连镶蓝旗蒙古副都统额赫讷都已经被胖子军的火箭炸死,同时胖子军的火炮和火箭又从背后拼命轰击清军败兵,全力扩大战果和增加清军士兵伤亡。还有组建临时工事以弓箭火枪压制城上守军的穆成额军,也被胖子军的火炮和火箭轰得七零八落,被迫扔下造价不菲的楯车向后逃命。另外还有尼雅翰和舒恕的后两波攻城队伍,也是被胖子军火箭火炮炸得伤亡惨重,不得不被迫退兵。

也是这些清军队伍的运气,彰王爷派去率领督战队的新都统珠满人品颇为忠厚,发现情况不妙就没有让督战队阻止清军士兵逃命,不然的话,清军的伤亡至少还得扩大三成!但饶是如此,清军这一次还是一口气损失了四千多兵力,而且还都是几年大战后千锤百炼出来的主力战兵——这样的损失,不要说已经是日薄西山的螨清朝廷了,就是兵微将寡的卢胖子或者兵强马壮的吴老汉奸,也绝对要肉疼上许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次攻城惨败,咱们的彰王爷固然要承担判断失误的罪责,但是临阵指挥上,咱们的彰王爷却没有半点过失,换成谁来指挥也会这么打,清军惨败的原因也是因为太平城里的胖子军火力太猛,守城物资太过充足,加之占据绝对地利,彰王爷的战术安排并没有半点失误。所以尼雅翰、穆成额和舒恕等清军将领垂头丧气的回到清军旗阵后,倒也没有指责彰王爷什么不是,只是老老实实的向彰王爷跪下请罪。

彰王爷还是不说话,表情继续茫然,僵持了半天后,珠满凑了上来,在彰王爷耳边低声说道:“王爷,该请各位将军起身了,这次大败与他们无关,是我们误判了太平城里的吴狗实力。”

“起……,起来吧。”彰王爷终于回过神来。

“谢王爷不斩之恩。”尼雅翰和舒恕等人磕头道谢,然后才爬起身来,尼雅翰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王爷,正面强攻太平城,怕是不成了,下一步我军该怎么办,还请王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