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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军队走后不久,胖子军工兵终于将炸药安放进了在朝阳门城墙上凿出的墙洞中,点火撤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朝阳门城墙上也炸出了一个两丈多宽的缺口,胖子军将士蜂拥入城,一边砍杀城墙背后的守军预备队和助战百姓,一边从马道攻上城墙,帮助城上胖子军剿杀城墙上的清军守军。苦战了五六个时辰已经筋疲力尽的清军守军见大势已去,纷纷逃亡或者扔下武器投降。

“我姓富察氏,我投降!”

不知那个聪明的旗人喊出了自己的姓氏跪地投降,顿时有无数旗人效仿,纷纷扔下武器跪地大喊自己的姓氏,或者表明自己只是汉奸旗和蒙奸旗,期盼一直坚决执行四杀令的胖子军士兵能够饶他们不死。但很可惜的是,卢胖子借口北京八旗军拼死抵抗伤害太多胖子军将士,早已把北京内城的屠城令传达到了每一支胖子军队伍中,所以这些投降八旗兵不仅没能得到胖子军士兵的善待,还被如狼似虎的胖子军士兵当场一刀两断,为他们这个罪恶民族欠下的血债赎罪。

火光中,头戴白毡帽的胖子军将士如同潮水,不断涌入北京内城,涌上北京城墙,看到人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下,鲜血同时在城上城下泼洒,守军士兵和助战百姓意志崩溃,或是归地投降,或是逃向其他没有被胖子军攻打的城门逃命,更多的是逃入内城里的民居中藏身,等待战斗结束再向已经杀红了眼的胖子军投降,增加一些保命机会。只有少部分出身于恶奴四姓的清军士兵将领在杰书的率领下还在城墙上垂死挣扎,但也是风中残烛,时日无多。

大周洪化元年、螨清乾隆元年七月初八凌晨子时初刻,东直门率先被胖子军将士从内部打开,高得捷军主力从城门入城,夺占东直门的所有上城马道,负责东直门的清军守将李镇鼎被重重包围。

子时三刻,李镇鼎军监军杰书堂弟巴克达阵亡,率领督战队督促士兵作战时被自家败兵踩死,早就不想打下去的李镇鼎命令身边剩余七百多清军士兵放下武器投降,却意外遭到胖子军大将高得捷拒绝,胖子军将士一轰而上,将李镇鼎等七百余人尽数屠杀。

丑时正,朝阳门也被胖子军从内部打开,胖子军主力从容入城,合围朝阳门城墙守军,知道胖子军不可能饶恕自己的螨清康亲王杰书率军死战,在朝阳城楼废墟上垂死挣扎,死战抵抗。

同一时间的北京诸门纷纷开启,军民百姓纷纷出城逃命,却在护城河桥梁边上遭到胖子军分兵阻拦,胖子军将士不断大喊,“绿营兵不杀,百姓不杀,献出一个旗人,不管男女老幼,每人赏银二两,粮食一斗!”无数化装成汉人百姓出城逃命的螨清屠夫被推出人群,献到胖子军面前,随即遭到胖子军当场斩首,护城河几乎被浮尸飘满。

丑时将过,杰书身边已经只剩下不到十人,眼看胖子军将士步步逼近,全身血染的杰书绝望横刀在颈,冲着胖子军将士高声喊道:“请转告大周卢王爷,上天有好生之德,请他不要开杀戒,我们旗人可以向大周投降!”

言罢,杰书自刎而死,他临死前的话语被带到卢胖子面前时,卢胖子大声冷哼,“现在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屠杀我们华夏各族同胞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传令全军,北京螨城鸡犬不留的命令,绝不更改!有故意纵敌逃命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给老子把北京城里的螨毒连根拔除,一点都不许留!”

第四百零九章 以牙还牙

袁尔汉象一条打断了脊梁骨的死狗一样,爬在积满血水的阴沟里,身边堆满了残缺不全的尸体,天气炎热,尸体已经开始发臭,无法形容的恶臭,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指头大的绿苍蝇在尸堆上兴奋的飞舞,不断落到尸体堆上贪婪的享受美食,还有不少苍蝇落到了袁尔汉流血的脸颊上盯咬,又痒又疼。

袁尔汉不敢轰苍蝇,更不敢从逐渐腐烂的尸堆里爬出来,找一处干净的地方好好休息,因为袁尔汉看到,一队白帽兵提着刀枪长矛,背着大包小包,正有说有笑的从街道那头走了过来,丰收后的欢笑声,即便隔着几十步也能听得清清楚楚,经验丰富的袁尔汉还从这些欢笑声的口音中分辨出来,这些白帽兵至少有几个人是来自该死的云贵高原,如果让他们发现了袁尔汉,袁尔汉就别想活命了。

袁尔汉悄悄动了身体,把身体更多的藏进尸堆里,又悄悄拉过一支死人的大腿,把那支生满蛆虫的大腿压在自己脸上,只留下一只眼睛悄悄观察白帽兵的动静,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一具已经死去的尸体。这是袁尔汉在淮安战场上学来的经验,当时袁尔汉如果没向那个正白旗老兵学到这手功夫,早就死在黄河以南了。

白帽兵有说有笑的逐渐走了过来,几个拿着长矛的白帽兵一边走着,一边拿长矛不断对着路边的尸体堆乱刺,寻找漏网之鱼,袁尔汉的心脏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悄悄闭上眼睛,暗暗祈祷这些大胆犯上的该死白帽兵千万不要戳中自己,赶快滚得越远越好。

难听的云贵口音走近,一支长矛擦着袁尔汉的腰捅进了一具尸体,拔出来又戳了一矛,这一次戳中了袁尔汉的大腿,袁尔汉紧咬着牙关不敢动弹,努力让自己变成一具死尸,其实袁尔汉现在的模样也和死尸一般无二了,满身满脸的污血泥土,衣服上和辫子上沾满肉末肉块,还臭得让人恶心,只要袁尔汉不动,就没人能知道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