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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了就说。”陈子锟道。

“是这样,我有个朋友的妻子被北泰警察局抓了,人家托到我这儿,看能不能请您一份手令,把人放了。”

陈子锟勃然大怒:“你也学会干涉司法了!你以为江东的天下是你爹的么?你以为你爹一句话就能赦免罪犯么?荒唐!”

陈北诺诺连声,低头退下。

正好夏小青下楼,见状问起,陈子锟道:“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拂袖而去。

夏小青柳眉倒竖,想发飙还是忍住了,问儿子:“怎么回事?”

陈北道:“杨树跟的老婆打伤了警察,被警察局以共产党特务的罪名抓起来了,那女人我见过,就是一乡下村姑,根本不是什么共产党。”

夏小青道:“你的用心是好的,可你爹这几天心情不好,再等几天,娘帮你说说。”

陈北道:“那就晚了,现在牵扯到共谍案子都是迅速办理,直接枪毙的,马春花若是被判了死刑,我怎么向杨树跟交代。”

夏小青道:“那还真没办法了,你爹铁面无私,你要是敢冒用他的名义,非枪毙你不可。”

陈北急道:“今天就要判了,我不能眼看马春花死啊。”

夏小青道:“有办法,高层路线走不通,咱们走底层路线,你舅舅在我这存了一些金条,事到如今只能拿出来先用了,你带一百两黄金去北泰通融,想办法来个狸猫换太子,把人救出来再说。”

陈北道:“太好了,我这就飞过去。”

……

马春花被抓进警察局之后,吃了不少苦头,老虎凳辣椒水皮鞭蘸盐水全尝过了,不过对于曾经多次负伤的女游击队员来说,这些都不算事儿,她打死不吐口,坚决不承认自己是共产党。

侦缉队见她一副农村泼妇的架势,猜测即便是共产党也是外围人员,接触不到高级机密,便打发到看守所去等候判决,马春花分不清看守所和监狱的区别,她以为自己就这样蹲了大牢了,并且很是自豪,身为革命者如果没有蹲过国民党反动派的监狱,在人生履历上是一个小小的缺憾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