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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已经说完了,朱由检便不再多呆了,在向皇帝谢了恩后便退了出去,而魏忠贤也在他之后离开了皇宫直奔北镇抚司。但是到那一问后,却发现田尔耕不在,这下他就更气了,让人给他传了话后,魏忠贤便回了府。

魏忠贤一回到府上,便看到了那个让自己一肚子气的田尔耕,二话不说就骂了他个狗血淋头,然后才问道:“你说,是什么人让你们锦衣卫的人继续在信王府外窥探的?可是你下的命令?”

见魏公公如此生气,田尔耕可就不敢自己一个人将所有事情都担了下来了,他于是就将那日自己与崔呈秀的话说了出来,然后道:“只因崔大人对下官说此事还是小心些好,所以下官才会在撤了人后再安下这十多名密探,不想却被信王给发现了,还请九千岁恕罪!”

“恕罪?现在是皇上命咱家来查此事,你让咱家怎么恕你的罪?你可是锦衣提督,堂堂的指挥使大人,若你不想做的话,他一个崔呈秀能命令得动你吗?此事若是被人揭破了,别说是你,就连他崔呈秀也没好果子吃!”

“九千岁,您可要救下官啊!”田尔耕一听这话就害怕了,连连磕头道。

“事到如今,只能将此事推到其他人的身上,丢卒保车了。不过咱家可把丑话说在前面,只此一次,若是你们再敢背着咱家阳奉阴违的话,咱家一定不会轻饶了你们的。”

第225章 再碰壁

崔呈秀在听闻信王进京,将锦衣卫在他王府前鬼祟行事之事上禀皇上,魏忠贤也因此受到责备的事时已经是次日了。他可不敢就此事去问魏公公而触霉头,只得前去北镇抚司寻那田尔耕就此事问个明白。

得了魏忠贤的提点之后,田尔耕便找了那几名百户做自己的替死鬼,将他们重责了数十军棍之后便罢去了百户之职,逐出了锦衣卫。这让其他的锦衣卫众人都有了兔死狐悲的感慨,看田尔耕的眼神也有些不对了。虽然明白下属的感觉,但是田尔耕此时为了自保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势必会有下落。正当他心里烦闷无计可施的时候,崔呈秀便上门来了。

在听完了田尔耕夹杂着许多抱怨的述说之后,崔呈秀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想不到田尔耕居然已经将自己也给供了出来,不过他也怪不得对方,毕竟此事的确是自己怂恿他这么做的,如果自己怪他的话,恐怕两人就要翻脸了。在沉吟了许久之后,崔呈秀才说道:“田兄,这次确是我的不是,不过我想此事的责任也不全在我,还有一个罪魁你不曾想到。”

“是谁?难道你想说信王吗?”田尔耕没好气地问道。崔呈秀见他的模样是很不待见自己,但他却知道此时必须要拉了田尔耕与自己同一阵线,不然今后自己在阉党中可就少了一个朋友了。所以虽然田尔耕的面色很是不善,他还是笑着道:“不,信王根本算不得什么罪魁,他只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把刀罢了。利用他向皇上进言的人才是我们的敌人。”

“有这么一个人吗?那人是谁?”田尔耕还是没有将此放在心上,随口问道。

“这个人当然就是唐枫了。”崔呈秀说道,“你细想看看,若不是唐枫他突然去见信王,你锦衣卫的人就不会受命撤走,而这样一来他就找不到这个借口来向皇上告锦衣卫一状,这样田兄你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了。”

“这也不过是说明此事因他而起,在我看来此事的罪魁是你才对,若不是崔大人你劝我继续在信王府前安插人手,也不会有昨天的事情了。”对崔呈秀的这个推论,田尔耕很是不以为然,见他到这个时候还想用遗祸之法,田尔耕便有些忍耐不住性子了,直接说道。

崔呈秀闻言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恼之色,但随即又换了一付笑脸,他知道此时在阉党的骨干中能与自己站在一起的人不多,像顾、魏等人都是朝中重臣,根本不会与一个小小的唐枫为难,那就只有靠锦衣卫的这个指挥使了。在强自按捺了怒意之后,他才说道:“我想说的是,信王之前不敢有任何的怨言,即便知道他的府门前满是锦衣密探,可怎么就在唐枫去见了他之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见皇上呢?我想这一定是唐枫撺掇着他这么做的,所以我才说这罪魁是唐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