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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剑拔弩张,即将动起手来的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了过来:“住手!”正是孙承宗及时赶到了。唐枫此时也对解惑打了个眼色,让他放开握着宋义的手。解惑微一冷哼之后,才摔开了宋义那只握刀的手,但还是加了份劲,让他手一麻,钢刀脱手往地上落去。好个宋义,似乎是早有准备,在手一松的同时,左手已经一把抄起了那口刀,使自己没有出丑人前。

这时孙承宗已经快马赶了过来,在皱眉看了看宋义等人,又仔细看看唐枫,发现他们并不曾受伤之后,孙承宗才苦笑道:“逸之,倒让你受惊了。”

唐枫此时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下官见过孙大人,孙大人,能否和我单独谈一谈。”

“大帅,不可……”宋义刚想劝谏,却被孙承宗抬手阻止了他的话,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老夫也正有此意。你们先留在这里,老夫有些话要和逸之单独一谈。”

骁虎骑的这些人从来都习惯于服从孙大帅的命令,所以虽然心里多有不明,却还是齐齐地答应了一声。唐枫上前搀扶着孙承宗下了马,然后两人就走到了路旁的一个亭子里,解惑则留在了亭外,不让人靠近了。亭子里早已经准备下了一些简单的酒菜,在请孙承宗上座之后,唐枫便为他和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然后对孙承宗一举杯道:“下官在此以酒恭送孙大人回乡,祝您今后一切顺利!”

孙承宗发出了一声苦笑,抬手也举起了酒杯,和唐枫各饮了一杯之后,才道:“逸之你心里可曾觉得委屈吗?之前元素这样待你,今天他们又……”

唐枫在为两人都再次满上了酒后才道:“没有,我并不觉得委屈,比起大人你被那些奸人害得丢掉官职,无法实现毕生的志愿比起来,我这点事情算的什么呢?何况我的想法总有一日他们都会明白的,只要我问心无愧,何必计较他们怎么看我呢?”

“你能如此想,老夫就放心了,看来你比老夫,比元素他们看得更加透彻!原来老夫还担心你在我离开孩子后于京中会有什么不利,不过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老夫过于杞人忧天了。今后对付阉党的重任就交由你了!”孙承宗不无欣慰地笑道。

唐枫忙谦虚地道:“大人谬赞了,不过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现在锦衣卫已经为我彻底控制,接下来就只看有没有机会了。”

“逸之你真的相信只靠着一个锦衣卫就能对付整个阉党了吗?”

“这有何不可,只要运用巧妙,寡亦可敌众,何况锦衣卫的力量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单薄!”唐枫满是信心地说道。孙承宗点了点头,并没有提出自己的看法,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道:“老夫在出京时并不知道你会在此等我,所以我在出京前的一刻还在想着能见到你,想和逸之你说一些话,你可知道这是为何吗?”

唐枫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道:“大人离开时尚有话要跟我说,必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吩咐吧。现在我就在此,请大人你吩咐吧,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负您所托。”

孙承宗在喝了口酒,又夹了筷菜慢慢地吃了下去后,才道:“你可还记得当年老夫第一次离开辽东,曾与你说过的一番话吗?”

唐枫在稍一回想之后就点头道:“记得,大人那时曾对我说过,无论为官还是带兵,都要学会三思,要紧记思危、思退和思变之道。”

“想不到你还铭记在心,不过你老实回答老夫,你可曾这样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