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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印月道:“皇上您要人听话还不是很容易的吗?他唐枫就是借口他们没有圣旨动不得他,那皇上就写一道圣旨,命他好好合作也就是了。其实究竟这个唐枫有没有罪现在还说不准,不过为防他太过目中无人,还是得敲打一下的。”

“好,就依着乳娘你的意思办吧。朕这就下一道旨意,让人送去锦衣卫那里。”天启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客印月一见事成也很是欢喜,但随即又道:“皇上,听说小魏子这次伤得很是不轻,他好歹是皇上身边的人,您怎么也要派人去慰问一下吧?”

“还是你细心啊,朕倒是将这事情给忘了,你好所该派什么人去好呢?”

“就由臣妾去一次吧,小魏子对皇上忠心耿耿,现在出了事也该好好地劝慰他一番,臣妾知道怎么和他说的。而且臣妾也想出宫去逛上一逛,还请皇上恩准。”

天启在踌躇了一下之后便答应了客印月的请求,让她出宫去将圣旨传到刑部,再去看望一下那“受了伤”的魏忠贤。见皇帝批准了自己的所请,客氏顿时大喜,忙谢了恩就出去了。其实她除了想帮着魏忠贤对付唐枫之外,更要紧的是想和自己的这个野男人好好地恩爱一番,以解这近一个月的相思之苦。

在八月中秋之后,魏忠贤被禁足在家,客氏也就再没有见过他的面了,这当然使得对男女之事很是迷恋的客氏有些饥渴难奈了。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借口去见魏忠贤,客氏当然不肯就这么放过,在接了旨后,她就急急准备了车马,往宫外而去。

当客氏那辆华贵的马车和魏忠贤府上的马车同时从宫里出来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惹起了早就全神贯注地盯着紫禁城的锦衣密探们的注意。虽然不知道那马车里的是什么人,但只看那车周围有了上百的精兵伴随,他们便能断定此人的来头不小了。

不过这些锦衣密探的任务只是盯着进出的人,却并没有接到刺杀的命令,所以在见到马车出宫之后,他们也只是派了人去镇抚司禀报,其他人继续留守在原地。

马车辘辘往前,坐在车厢里的客氏已经是满脸的春意昂然了,想到马上就能见到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可以和他在榻上颠鸾倒凤,就使得客氏已经面泛红潮,更增了几分艳色了。马车前的禁军们可全不知道内中自己护送的人是让自己保护着去偷情的,所以依旧是小心地随在马车周边,以防出现什么事故。

就当两辆马车行到离着魏府不到五里路的街道上时,还真的出了一点小事故,原来已经让出了街道来的百姓中间突然跑出了一只羊儿,咩咩地往客氏所在的马车处冲撞而来。因为受了魏忠贤受刺事件的影响,京城里的官员们出入都格外的小心,这个客氏身份更是特殊,所以那些禁军自然不敢大意了,一见那小羊蹿到了跟前,众人立刻就提心戒备,同时有那当先的禁军更是上前一矛就将小羊给刺了个对穿。

那只无辜的羊儿在地上悲叫了两声后,就没了声息。而周围的百姓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无论是什么人的羊儿,现在都不敢上前去取了。车中的客氏也感觉到了马车停了下来,就掀起了一点车帘,然后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夫人恕罪,只是一只畜生失了惊跑了出来,现在无碍了。”有那随在马车边上的人立刻请罪道。一听没什么大事,客氏也不想节外生枝,便在哼了一声之后,放下了只撩起一点点的车帘,马车队伍就继续往前而去。

周围的百姓有的怜悯地看了眼地上已经死透的羊儿,有的羡慕地看着马车队伍离开,也有的满是不屑地暗地里啐了一口。在这怀着种种心思的人群之中,一个少年却与别不同地露出了一丝笑意:“果然是她,公子的猜测果然没错!”他正是领命前来刺杀客氏的解惑,那只小羊也是他趁乱放了出去的,为的就是查看那马车里坐着的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客氏只是挑起了一线车帘,只轻声地说了一句话,但这对解惑这样六识灵敏的人来说已经是足够了。在确认了目标无误之后,他就转身进入了一条小胡同里。原来他是打算在街头强行刺杀的,但在看到马车前护卫严密的禁军之后,解惑决定稍作改变。

当马车来到魏府大门前,有那魏府的管家出来迎接客氏的时候,众魏家的人都没有发现在其中一段高墙之下已经有个人如同壁虎一般游了上去,然后轻轻地进入到了魏府之中,并将马车行进的路线看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