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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一刀妹妹漂亮,也没她温柔,所以你嫌弃我。”李妴声音中尽是气苦,仍然不愿与贾老贼的目光相对。贾老贼笑了出来,微笑道:“你错了,是因为你在我心中最重要,是我心里面最爱地人,所以我到现在还没和你做夫妻。”

“骗人!”李妴哽咽着嘟哝。贾老贼微笑,“是不是骗人,你先听我说完——看着我。”贾老贼捧起李妴哭得梨花带雨地俏颜,凝视着李妴泪眼,深情说道:“我之所以没有急着要你,是因为你和张一刀不同,她只是我身边一个普通的女人,所以我可以随便把她收房,随便给她一个名分。但你就不同了,我即便因为你是党项人,不能娶你做正妻,但我也要光明正大、明媒正娶地把你从二门娶进家里,让你做半闲堂的女主人——为了你,我不会再娶正妻,这样你才是我事实上的正妻!否则的话,我如何对得起你的温柔体贴?对得起你的一往情深?”

“妴儿,我对你的心,你明白了吗?”贾老贼凝视着李妴已经双颊红晕的泪颜,柔声问道。李妴迟疑的点点头,将滚烫的脸蛋埋进贾老贼怀里,低声答道:“明白。刚才我错怪你了。”

贾老贼微笑,爱抚着李妴的秀发问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应该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现在还来得及,你说吧,要什么我都给你。”李妴抬起头来,滚烫的嘴唇在贾老贼脸上深情一吻,羞涩道:“要你,要你做我的生日礼物。其他的,你以后再补给我。”贾老贼一笑,将李妴拦腰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第二卷 风云临安 第三十二章 科场暗斗(1)

牡丹楼发生的事并没有在临安城里掀起太大的风波,被临安府关押审问了两天后,所有嫌犯便全部被临安知府马光祖下令释放,并张帖了悬赏捉拿皇甫少华的布告,事情就算告一段落。这其中有三个原因,一是因为贾老贼对这个案子并不是十分在意;二是事件的主要当事人、有丁大全庇护的郦君玉借口他对皇甫少华的所做所为一无所知,还有考期临近需要专心备考,推脱了所有询问,使得马光祖无法取证;第三就是开庆二年的科举考试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全临安官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考场之上,自然再没人来纠缠这么一件小事。(牡丹楼老鸨:“对你们来说这是小事,对我来说可是大事——我的那些姑娘们可是被衙内军那群流氓糟蹋了两个晚上!连一个同步都没给!”)

科举,封建社会选拔人才和官员的重要制度,打破了世族把持朝廷人事、影响皇帝权力的局面,也打破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垄断,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社会发展,在特定的环境和背景条件下,算得上是一种优秀制度。但是历史就是这样,一个制度再好再完善——到了居心叵测的人手里,总是会变得比没有制度还要糟糕,尤其是在这个制度涉及权利分配与金钱交易的时候,制度地公平性就会受到严重挑战……

宋代的科举自治平三年后定为每三年一次。不定时加开恩科,最近的科举是在去年,状元是周震炎,主考官是丁大全,只因贾老贼率领宋军在前方打了一个大胜仗,加上战争中地方官大量损失,宋理宗才决定在开庆二年加开一场恩科。庆祝前线大捷并选拔补充人才——很不幸,这一次的主考官又落到了丁大全手里。所以到了开庆二年五月十七下午、恩科考官即将入闱的时候。两帮居心叵测的人便聚集在丁大全和贾老贼的家里,听取各自一党党魁对这次恩科交代地布置安排……

先说丁大全家中,待众心腹走狗到齐后,丁大全首先介绍道:“这一次的恩科,本相是主考官,周震炎是副主考,三十六房考官中。有二十六房是本官地人,另外十房有七房是吴潜的人,至于最后那三房——很不幸,是贾老贼的走狗。所以说,我们在这次恩科中既要捞,又要扶持自己的人,就得小心贾老贼利用他在考官中的走狗抓我们的痛脚,在朝廷上参我们一本。让我们偷鸡不着蚀把米。”

“恩相,能不能把贾老贼那三个走狗收买过来?贾老贼的走狗都是些贪婪无耻之徒,只要给他们地好处够多,就不怕他们不停话,这些我们做起事来也能少些顾忌。”周震炎试探着问道。周震炎的话惹得丁大全其他走狗一阵嗤笑,户部尚书胡大昌冷笑问道:“周状元。你是想坑害恩相吗?贾老贼安插进考场的那三个考官,分别叫黄镛、林则祖和曾唯,就是当年的‘太学六君子’其中的三个,和陈宜中一样是丁丞相的死对头——收买他们,不过是让他们有参奏恩相的证据。”

“胡大人言重了,下官那敢坑害恩相,只是不知道那三个考官的来历,故而失言。”周震炎吓了一跳,赶紧辩白自己地无心之失,又骂道:“贾老贼果然奸诈。竟然让这三个卑劣小人监视恩相。卑鄙之至。”这回换丁大全冷笑了,“蠢货。不懂就闭嘴!贾老贼又没管着礼部,他如何能安插这三个人进考场?这是皇上的帝王心术——故意让贾老贼的走狗到考场中掺沙子,免得本相独霸学政,垄断学子晋升之门。”

“下官愚笨,多谢恩相指点。”周震炎一开口就说错话,干脆自骂一句闭上嘴巴。丁大全又说道:“鉴于有这几个贾老贼走狗在场,那他们十有八九会重点注意搜检那一关,所以去年我们用暗记放检那一招已经行不通了。不过也没关系,他们喜欢搜检就让他们检查去,真有那些夹带书籍准备作弊的,让他们替我们抓好了——反正今年本相已经不打算再用这一招,他们抓得越严,我们的人就越有机会考上。”

“恩相,那你打算如何帮我们的人考上呢?”胡大昌试探着问道。丁大全一笑,手指卓梦卿笑道:“这就要靠卓梦卿卓大学子了,卓大人虽然不是考官,但他已经联络了一批翰林院翰林,以两千贯一张考卷地价格请他们替我们的人答卷,到时候我们只要答好的卷子带进考场,交给我们的人照抄就是了。”

“各位大人放心,恩相已经做好安排,到时候卓梦卿自然有办法把答卷送进考场。”卓梦卿微笑道:“而且为了防止事情走露,恩相准备周全,虽然已经掌握了考题却不泄露,要等举子尽数入场之后,下官才会把考题告诉那些翰林,让他们临时答题再送入场,以防我们收买的翰林走露消息,误了恩相的大事。”

“恩相思谋周全,滴水不露,下官佩服。”丁大全的几个走狗异口同声大拍马屁。丁大全捻须微笑,又交代了一通如何避开吴潜党和贾老贼党考官作弊的手段,末了补充道:“这一次恩科将取进士一百二十八人参加殿试,其中有十余人最为关键,乃是本相板倒贾老贼的马前卒,绝对不能出意外。为了预防万一,这十余人将采取答题暗记的作弊方法,你们在审卷之时,只要见到这个暗记……”

“外面有人!”坐在窗户边地陈大方忽然惊叫,打断了丁大全介绍作弊暗记地话。不用丁大全吩咐,房间里的数名随从立即窜出大门,不过房间外面并没有立即传来喊杀声和打斗声,反而有人惊讶问道:“小公子,欧阳先生,怎么是你们?”丁大全和陈大方等人一楞,一起出房时。果然看到丁寿翁和欧阳锋被随从包围在窗口旁边。丁大全恼怒道:“寿翁,你这小兔崽子和欧阳锋跑这里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