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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狗,真是越来越不要脸了。”追在后面的安童大骂一声,命令道:“追,继续追,见到就杀!”十个杀人不眨眼的怯薛一声不吭,紧跟着安童直冲进去,但黄药师已经又在青楼大厅里撒了一把会子,青楼里抢钱的嫖客和妓女更多场面又更乱,安童等人上那里去找黄药师?安童大骂黄药师无耻之余。只得命令道:“两个人守前门,两个人守后门,其他人跟我挨间挨间的搜,抓出那个老东西,老子要剥了他地皮!”

……

其实腿上受伤地黄药师并没有逃出多远——就藏在安童等人头上地二楼走廊上,眼见安童率领着几个怯薛开始逐房逐房的搜查自己,刚松了一口气地黄药师又把心提到嗓子眼睛。赶紧手脚并用的蹲爬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不曾想这家青楼地生意极好。二楼的每一个房间雅间中都有声音传出,黄药师又怕突然闯进有人地房间引来喝骂质问把蒙古杀手招惹到这里,不敢随便进有人的房间。正焦急万分间,黄药师忽然听到身边房门中传出声音……

“董衙内,黎衙内,既然你们很想要我手里这瓶神效非凡的迷药,又自吹你们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都玩过。那你们只要回答对一个有关女人的问题,我就把这瓶迷药白送给你们。”一个油滑轻浮的声音得意洋洋的说道:“如果你们答不出来,兄弟我今天晚上地风流帐由你们请。”

“什么问题?只管问!只要是有关女人的问题,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另两个更加油滑轻浮的声音答道:“如果我们答不出来,就替你掏钱。”

“那好,我问了。”开始那个油滑轻浮的声音说道:“听好了,女人下面那儿分为十种不同,是那十种不同?分别叫什么?”

“女人的下面分为十种不同?我们怎么不知道?”被问到问题那两个人傻了眼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开始那油滑轻浮的声音笑道:“答不了吧?其他人有没有能回答出来的?只要能答出来,我这瓶价值百两黄金地迷药就送给他,还输他百两黄金。”

“我来回答。”黄药师站起身推门进去,向房中那些左搂右抱着妓女喝花酒、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微笑道:“女人下面的十种,分别是羊肠、猿猴、春水、鹰钩、鸭嘴、飞龙、田螺、盆子、龙珠和鸡雉,对不对?”

“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在场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个个莫名其妙。纷纷向黄药师问道。黄药师微笑道:“相逢何必曾相识?酒逢知己千杯少,各位衙内与老夫志同道合,老夫也不求衙内们那瓶价值黄金百两的迷药,只求共饮一杯,不知道各位衙内可否接纳?”

“难得老人家你也是一位花丛老手,请坐到这里,咱们一边饮酒,一边谈谈女人。”一个最为油头粉面的公子哥站起来,拉过一只椅子邀请黄药师入座——听声音,这位应该是刚才没办法回答问题地一个衙内。黄药师也不客气。大模大样的坐到那衙内身边。低声笑道:“刚才不知是那位衙内提的问题?老夫也不想要你的黄金,只是想告诉衙内一句。刚才的问题还是少问的好,因为你的问题本身就是错的——女人的那儿不只是十种,而是十一种,只是第十一种十分罕见,万中难逢其一,即便是花丛老手也很少知道,所以以讹传讹,常人通常以为只有十种不同。”

“老先生,刚才的问题是我问地。”一个手里拿着一只玉瓶地公子哥睁大了渴求知识的眼睛,连声问道:“老先生,刚才你说地十种全对,就连次序都对,不知第十一种是什么?还望老先生指点。”

“蛤蚌!”黄药师斩钉截铁的说道:“这第十一种最是美妙,可大可小,可随男人的命根长短粗细自动收缩震动,还会象蛤蚌一样一张一合,其乐无穷。老夫虽然阅女无数,运气也算上佳,但数十年间也只遇见两名女子拥有如此名器,端是罕见。”

“原来是这样。”那伙公子哥听得如痴如醉,艳羡无比,或是道:“老先生好运气,竟然能碰到两位,我可是连见都没见过,听也不没听过。”或是道:“妈的!原来女人的那儿竟然有十一种——决定了,在老子有生之年,一定要遍尝这十一种不同的滋味!”开始给黄药师让座的衙内更是说道:“老先生,不知你是在何处尝到那两个蛤蚌?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如何?对了,还没请教老先生高姓大名呢。”

“老夫黄固。”黄药师猜想这些酒色之徒不会去关心军情大事。也就说了真名。谁知那给黄药师让座的公子哥与另一个公子哥一起跳了起来,指着黄药师惊叫道:“你就是黄固黄药师?贾少傅亲兵队长郭靖地岳父黄固?”

“你们怎么知道?”黄药师大吃一惊,心说自己不会那么衰吧,刚脱虎穴又入狼窝?那两个公子哥马上抓住黄药师的手亲热说道:“黄老先生,我们早在鄂州就听过你的大名,你是我们的偶像啊!我们是贾少傅麾下的衙内军正副统制,是贾少傅的心腹。所以听说过你的事。”

“二位公子就是衙内军地董平高董将军和黎尚武黎将军?”黄药师大喜过望,也是握紧了那两个公子哥的手。让座那个公子哥笑道:“我是董平高。他是黎尚武。”黄药师咧开了蛤蟆嘴,刚要和这两个神交于久地衙内亲热,却猛然隔壁房间传来叫骂声,“你们干什么?”“别管我们干什么,有没有一个老头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