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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师偃回答:“现在卿大夫都在参加魏相葬礼,乘人都不注意,我们赶紧把这事做了;魏相葬礼不如让师修出面,他是我赵氏礼仪教师,这事由他出面正合适。”

赵武一边点头一边向后院走,稍停,他犹豫地停下脚步,问:“后院,没打架吧?”

齐策微笑:“娇娇也是我国正卿之女,怎么会不知礼仪呐……顶多就是找你闹一下,主上别怕,这事说到哪里,娇娇也无权反对。而且,我认为单姑娘进门后,娇娇一定会更可爱一点。”

“那就好”,赵武迈步走进后院,留下奸笑的齐策与师偃。

魏地,卿大夫们正在秘密商议如何反击国君。突然,栾氏派来使者报告:“元帅去世了!”

栾黡活像听到了晴天霹雳,他大叫:“你胡说,我父亲只是小小的身体不适,怎么会突然去世?”

栾氏武士哭诉:“元帅把赵武子与史官的对答放在手边,每读一次都要叹气,吃不下睡不下,昨日,元帅撒手人世。”

栾黡暴喝:“赵武,我与你势不两立!”

韩厥没出现在场,代替韩厥参加会议的是韩无忌,他平静地提醒:“不关赵武的事情,也不关史官的事情,阿黡,你要把这事闹到让史官记录下来吗?不要让你父亲再蒙羞了!”

韩无忌这话,令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春秋时代,历史是神圣的。谁都不敢冒家族名声被史官记录在案的风险。

荀罂轻轻说:“元帅去世,国都面临重大调整,让我们快点结束葬礼,回国都听后君上裁决吧。”

众人这才醒悟:元帅去世,又一个卿位空了出来,而且是最重要的卿位。

此时,宋国在楚国持续不断的围攻下已经摇摇欲坠,栾书去世时,楚军已围攻宋国国都数月,宋国国都的曹门摇摇欲坠,在紧迫的形势下,悼公紧急任命了新的执政——韩厥。新调整后的晋国四军八卿人员为:中军将韩厥;中军佐荀罃;上军将荀偃;上军佐士匄;下军将栾黡;下军佐士鲂;新军将魏颉;新军佐赵武。

韩厥当选执政是“超拔”,他的职位跳过了原先的第二正卿荀偃(中行偃),而韩厥副手荀罂的职位也首次高于了自己的侄子(荀偃、中行偃)。

面对当前紧迫的形势,新任执政韩厥的态度相当坚决:“责任与义务从来就是相等的,我们想得到诸侯拥护,一定要先为他们付出辛劳;晋国如果想成就霸业安定国家,就让我们从宋国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