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直江实纲大骂一声,“难道对方主将没有旗印么?”

“回禀大人,武田军主将,没有旗印,武田家骑兵队皆着赤甲,背后统一插着四割菱的旗指物,并没任何可以标识的旗指物。”

直江实纲冷笑一声言道:“主公,是武田家的赤备队,主将必然是饭富虎昌无疑,否则就是小幡宪重的小幡赤备,不过凭小幡宪重的武艺,根本不足以有讨取柿崎和泉守的实力。”

“不,讨取景家的人,绝对不是饭富虎昌。”上杉谦信沉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站起身,遥遥地看向远方。

从上杉军的本阵上望去。

直江实纲见这路武田军骑兵不过六十余骑,但在越后军中军势之中,左冲右突,无人可挡,而打头那名武将更是勇猛异常,手持长枪,所经之处,越后将士望风披靡,无人可以招架住他的长枪一击。

直江实纲看得是瞠目结舌,这样的勇将,也难怪柿崎景家被他讨取。

直江实纲努力回忆着,只是他一时记不得武田家有哪位骑马用枪的大将如此了得的。

转眼之间,武田军的赤色骑兵队又杀败了,作为越后军第三阵的竹俣庆纲队的三百军势。

越后军将士在武田军的铁蹄下惨败,狼狈地四下逃窜,大将的旗印,长枪被丢了一地。

六十名骑兵破阵而出!

直江实纲震惊地向上杉谦信言道:“主公,这支武田骑兵队,目的竟是我军本阵。”

“我知道,”上杉谦信手捏着念珠,淡然言道,“只管让他放马过来,我倒要见识一下对方到底是什么人物。”

现在李晓右手上的前半截枪尖,已被鲜血染成全红色。他所跨骑的栗色大马,只见战马每一次四蹄落地,无数汗水混着血水就从上面甩落,滴流成一道血线。

李晓连人带马都被鲜血浸透,仿佛是刚从血池之中爬出的修罗一般,令人倍觉得可怖。而李晓身后的武田军骑兵亦大半如此,人人都是一副血染战袍的模样。

厮杀呐喊声还未在李晓耳边消散而去,方才的战斗一时令他整个人进入一种精神高度亢奋的状态,但作为骑兵队的主将李晓同时还必须留有清醒的意识,冷静地判断场面上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