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主公大人。”

武田胜赖脸色不善,哼了一声,将太刀刀鞘双手拄着重重往木头地板上一钝,大声言道:“刚才的吵闹是怎么回事?”

跪伏的一名武士低声头大声言道:“臣大熊朝秀惊扰到主公,请主公责罚。”

武田胜赖听对方这么说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一点,言道:“起来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晓看伏在地上这大熊朝秀,站起身子,此人面色凶恶,怎么看也像一名莽夫,不能与他擅长内政这一点特点结合起来。李晓转头看去只见保科昌月在趴在地上,鼻间冒着血,显然是刚才挨了大熊朝秀一拳。

大熊朝秀站起身来,言道:“主公,臣的年岁在李晓大人之上,并且还有朝廷颁发的备前守官职在身,所以在本家家臣席位之中,在下绝对在李晓大人之上。”

武田胜赖听大熊朝秀这么说十分不快,李晓在家臣中的他的重要性而言,绝对超过其他人,加上大熊朝秀,又将保科昌月被打伤在地。武田胜赖对其已十分不快,眼下勉强按捺下性子,言道:“本家家臣位次如何,自有我的决定,李晓大人,是我的师范,而且加入我诹访家任职的时间,也比你久,所以你无须有任何异议。”

大熊朝秀听武田胜赖这么说,言道:“主公大人,尊卑有序,是朝廷定下来的规矩,若主公大人坚持己见,那么请允许臣下出奔。”

大熊朝秀此言一出,顿时在场一片哗然。

武田胜赖顿时脸色一沉,当面顶撞也就罢了,还敢拿辞职来威胁老板的员工,自来都是最令老板讨厌的。而武田胜赖当上城主之后,脾气也是见,只见他脸一沉,一声不响地直接刷地一声,就要将手中太刀抽出。

保科正俊一见武田胜赖竟要拔刀大,顿时大惊,也不顾自己一把年纪,直接扑上前,抱住武田胜赖手臂,言道:“主公,还请息怒。”

“混账,我要宰他。”武田胜赖怒目圆睁,上演的这一幕,顿时令很多新进家臣瞠目结舌,这位主公也太有性格了吧,家臣顶撞了几句,这就要拔刀了。而坐在一旁的大藏长安,则是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心想,不是吧,就是这样一个性子急躁的主公,上杉谦信就是败在他手中的。

“弹正忠大人,不必阻拦主公,”大熊朝秀反而十分平静,盘膝坐在原地,将衣服拉开,露出肚腹,沉声言道,“主公,臣下自知冒犯,还请主公责罚。不过主公杀臣下,是为不仁,不纳谏,是为不智,如此行事鲁莽,我真为信玄主公,有殿下这样一个儿子而感到遗憾。”

这大熊朝秀太毒舌了,众家臣开始还为他捏了一把汗,但眼下这番话说出来,换任何一个主公也会受不了的。

眼见武田胜赖整张脸被气成猪肝色,马上就要进入暴走状态时。

“大熊备前守,我看你才是不忠不义之人,你还有何面目还敢非议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