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他们看见全副武装的武田家常备足轻,手持长枪,正在披着厚厚的斗笠,蓑衣在附近巡弋。

江马辉盛看去这些李晓手下的常备足轻,对这样寒冷恶劣的天气,无一抱怨,仍在尽忠的自己的职守,显然是平常训练有素。

江马辉盛不由感叹,这一年以来,李晓在飞驒国真的训练出一支精兵。

有这样强大的武力所在,在加上李晓背后那庞大的武田家势力,这些都更加重了江马辉盛之前打算的筹码。

李晓所住的屋内的火塘中点燃了柴火,眼下正哧哧地燃烧着。

江马辉盛忐忑不安地看着正在火塘边伸出双手烤火的李晓,然后以一种下属对上司般恭敬地语气,对李晓言道:“江马家的前任家督,已经剖腹自尽了。”

江马辉盛口吻十分平静,仿佛死去的是一个与他没有相关的人般。

李晓哦地一声,对此显然不敢兴趣,江马时盛的死,已是注定了。武田家和江马辉盛都绝不能允许一名活着的江马时盛再对他们产生威胁。

江马辉盛小心翼翼地看着李晓的脸色,言道:“前家督,他不自量力,背叛了本家与武田家的同盟关系,这无疑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行为,所以他有今日的结果,也是他自己找的,责怪不了他人。”

李晓将烤火的手,放回双膝之上,然后看着江马辉盛言道:“对于江马时盛的死,还有他一系列背信弃义的行为都已经是过去,不必再提了。而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武田家与江马家之间的未来,两家的关系该如何想出。这方面江马大人有什么看法吗?”

江马辉盛听李晓这么说,似乎要不追究以往之事的意思,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喔地一声,然后掏出一封文书来交给李晓。

江马辉盛言道:“李晓大人,这封文书,是我江马家降服武田家的誓书。今后我江马辉盛就是信玄主公麾下一名家臣了。”

李晓略微扫了那誓书一眼,不平不淡地道:“江马大人有心了,这封誓书我会转呈给主公大人,至于他是否答应,在下不敢论断。”

听李晓的口吻,江马辉盛心底一惊,问道:“难道李晓大人,是怀疑我的诚意吗?还有对武田家的忠心吗?”

“阁下现在和我谈诚意?忠心?”李晓讽刺一笑反问言道。

江马辉盛低下头言道:“李晓大人,我知道今日是我一时之糊涂,但是我这么做也有的立场,阁下方才不是说,不会追究过去之事,要向以后看吗?我江马辉盛日后会誓死报效信玄主公,而对于李晓大人我也绝对会听命的。况且,我对李晓大人而言,我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哦?怎么说?你的利用价值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