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武田胜赖给与了明确的答复。

真田昌幸听后,点了点头言道:“难怪父亲大人所言,当年油川之乱的局面,正如今日主公,与义信殿下之间。”

武田胜赖言道:“油川信惠因不服父亲信昌公,将家督之位传给嫡子信绳公,故而起兵造反。这场内乱中,我武田家内部的谱代家臣各自选择信绳公,信惠公两人排位站队,借武田家家督之争将自己武运赌上。同时山内上杉,今川家,北条家亦然各自插手,将这场武田家内争变为各领国大名之间的争斗。”

“我武田家则因为这次内乱,是元气大伤,不复争雄关东二十年。直至我祖父信虎公担任家督时,才平定了这次内乱。”

真田幸隆点了点头言道:“我记得,信虎公当时之勇武,真是关东无双,十四岁继承家督之位,十五岁夜袭胜山城,击破油川家,油川信惠。其弟岩手绳美,两个儿子弥九郎、珍宝丸,国人众栗原昌种,小山田家家主小山田信隆,皆他所斩杀,这等勇猛和狠辣,真仿佛修罗一般。”

正在四人说话之际,一骑快马突然朝武田胜赖这里驰来,向武田胜赖送上一封信来。

武田胜赖拆信看后,其信中内容,饶是一贯对事浑不在意的他,此刻亦是大惊失色。

真田幸隆,真田昌幸,保科正直见过信后亦然色变。

武田胜赖沉着脸低声言道:“兄长,这次终于对我动手了。”

真田昌幸亦言道:“主公,义信殿下,这度蓄势已久,这一手真是厉害。”

武田胜赖闻言,望向波涛不息的诹访湖,沉声言道:“兄长,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吗?”

志摩温泉。

武田信玄疗养的居馆。

庭院之中满是秋风萧瑟之意,枯黄的落叶撒落了一地皆是,景象显得十分寂寥。

武田信玄朝窗户外望去,只见阴暗的庭院愈加阴沉。

他披上一件衣服,并示意侧近将窗格拉上,以免得屋外凉风吹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