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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巧眼前一片模糊,痛苦的闭上眼,石广元狞笑着压了上去。

夜幕降临,叶府内宅正堂内灯火通明,叶仁宣夫妇、柳夫人、柳兰儿、陈烨围坐在桌前,香巧依旧手捧着细瓷酒壶站在叶夫人身后,美目一直哀怨的瞧着陈烨。桌上的菜肴已去了大半,这顿晚饭已到了收尾。

叶仁宣兴奋道:“李镇长听了老夫转述贤侄打井的想法,原本头摇的像拨浪鼓,直嚷嚷难办,对老夫言道,先不说光管饭不给钱让镇上的居民和镇属管辖的十几个村打井能不能找来百姓,就是这饭钱镇上也实无这份银子拿出。老夫与他们商议了半日,也无结果,原本以为会失望而归。二老爷柳金泉突然插嘴问老夫,打井这个主意是老夫个人想出来的还是知府大人授意?老夫没好气的告知他们,是贤侄的主意。”

叶仁宣突然放声大笑道:“真是出乎老夫的意外,李值和柳金泉沉默了片刻,突然改变了拒绝的立场。竟热心起来,说连贤侄这样的外乡人都能为鹿野着想,想出这样切实可行的方法,身为一镇之长就更应该为全镇百姓着想,虽然有困难,但会知难而上,明日镇上两位老爷就将全镇的药行和各家买卖人都请到镇署,商议筹钱打井的事。老夫回来的路上都感觉这事真是不可思议,仅仅提了贤侄的名字,镇上的两位老爷就转而全力支持,玄妙。老夫只能说贤侄的气运好旺啊!哈哈哈哈哈哈。”

饭桌上所有的目光都闪动着惊奇和不可思议聚焦到陈烨身上。柳夫人冷笑道:“哼!依我看,还是弟弟的诚意感动了那两个酒囊饭袋,气运?狗屁!他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气运,干脆叫他让老天爷下雨,岂不干脆。实在是可笑!”

陈烨眼观鼻鼻观心,微笑道:“大姑奶奶言之有理,这都是大掌柜诚意所致,与陈烨没有丝毫关系。”

柳夫人冷笑道:“你有这份自知,也算难得。”

叶仁宣沉下脸道:“大姐不要忘了,打井这样切实可行的办法,还是贤侄想出来的。”

柳夫人冷笑道:“从古至今天旱打井多了去了,难道说那些古人打井也是他想出来的不成,真是可笑!”

陈烨将最后一口饭咽下,站起身来,微笑道:“陈烨饱了,大掌柜,夫人,柳夫人请慢用,陈烨先告退了。”

“坐下,本姑奶奶说你几句,你就要拂袖而去,一点礼数都不讲了吗?!”柳夫人怒气冲冲的说道。

陈烨苦笑着坐下:“大姑奶奶,陈烨真的是吃饱了,绝没有半分心怀怨怒之意。您刚才训斥陈烨那番言之凿凿,有理有据的话,陈烨字字句句听进耳,记在心里。大姑奶奶的金玉之言,陈烨必会每日三省,默诵几遍。”

扑哧,叶夫人、柳兰儿和香巧都忍不住笑出了声。柳夫人气得瞪眼还要嚷嚷。

叶仁宣笑道:“好了,大姐,别得理不让人,贤侄让你吓得从上桌吃饭就没敢抬起头来,今日你们去广济寺的事,我都听闻了,贤侄今日没做错什么,将聚贤楼陈掌柜的爱女玉儿姑娘送回镇上。这是君子的所为,我倒觉得贤侄此举很值得赞扬。”

陈烨感激的望向叶仁宣,心里苦笑道,我今天所做的确实和君子不沾边,大掌柜你委实的谬赞了,嘿嘿嘿。

“赞扬?!他分明就是心怀不轨,心里绕着花花肠子!”柳夫人气的嚷道。

叶仁宣沉着脸道:“贤侄没有强迫玉儿姑娘上车,哪来的心怀不轨。再说了,一个未娶一个未嫁,干旁人何关,大姐不要随意说话,污人清白。”